婦知道自己的大兒子被燕王所賞識做了幕僚,一半喜一半憂,憂也罷喜也罷,也不能不顧自己兒子的前程啊。
秦賀和自己的一些幕僚商議事情,顧飛丞雖說不懂,但是記文書還是會的。
石一從外進來在王爺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是鍥而不捨,別送回去了,那就先留在府裡吧。”戶部那個背後的老傢伙還真是不死心,走了一個姓趙的傀儡,竟然還想塞進個囚犯過來。
“蘇廣德那個老狐狸想力保漕運總督楊元禮,他以為朝廷是他家開的是吧,都進大牢了,還想進戶部,說的好聽,進戶部做侍郎不給實權,他把別人都當傻子不成。”一個幕僚憤憤的道。
其餘人都紛紛點頭,各自發表言論,直到下午才各自回家。
顧飛丞留下幫著一位老幕僚整理漕運送過來的文件資料卷宗。
吃過王府送過來的晚飯,顧飛丞便要向秦賀打下班卡,問問是否同意他回家。
石一守在堂外的廊道上,對過來的顧飛丞沒有阻攔,他這幾天都習慣了,自己要是真阻攔了就是嫌命長了。
顧飛丞推開半掩的房門,裡室裡傳來一少年低柔的聲音,那聲王爺叫的連他聽了都心動。
“王爺,小果餵你吃酒好不好……”
隔著紗簾顧飛丞隱約看到在一起的人影。沒來由的灼痛狠狠的敲醒他遲鈍的理智,他一直抗拒的關心是掩飾他內心的依戀和不捨的偽裝。都在這一刻清醒,也證實他偽裝的抗拒是正確的理智的。這樣就挺好,今天是一月的最後一天,他算全身而退了。
轉身出來的顧飛丞強忍心中的酸澀不適,他覺得人家不虐了還難受上了。
剛走到廊道上,秦賀就指使石一攔住他。霸道的宣佈不聽話有他好看的。
從回到裡室,顧飛丞被摁倒在躺椅上……,旁邊跪著的美少年低著頭不道在想什麼,顧飛丞覺得自己也挺可悲的,他跟地上跪著的少年沒什麼區別。想到這裡就氣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南風館而遇到燕王,如果沒有遇到燕王,自己是不是就會活的很滋潤自在有尊嚴。無數的情緒湧上心頭,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於是寒聲道:“王爺要做就快點做。”
“誒呦!今天怎麼了?誰惹我們家少爺生氣了?”
“王爺的愛好我可吃不消,最後一天也只得配合王爺,速戰速決。”顧飛丞扭過臉。
秦賀扭頭讓跪在地上的人出去,伸手用力鉗住顧飛丞的下巴搬過來:“哼,你膽子不小,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擺脫本王?除了本王誰還能餵飽你?本王是說過一個月就能玩夠,但是本王現在對你還沒有膩,你說怎麼辦呢?你就歇了離開本王的心思吧!除非我喊停,否著你就別想離開本王的身下。如果你想逃,本王不介意把你鎖起來。”
顧飛丞絕望的宛如困獸,對著秦賀喊道:“我跟你拼了。”
秦賀對顧飛丞的激烈反應怔愣了一會嗤笑出聲,他的寶貝開始反抗了,露出了兩個小虎牙,被他乾的連憤怒的喊聲都沒有威懾力,難得他的寶貝炸毛,他得好好陪陪。
拖著渾身的傷,顧飛丞一拐一拐的出了王府,想到自己往後都要活在秦賀的禁錮生活裡,就渾身冰冷沒有出路,絕望的他正好走在大橋上,橋下的河水很深,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脫了,不用忍受那不可能奢望得到的感情而強制抗拒躲避又逃不了的牢籠。
顧飛丞手搭在橋墩上剛想縱身跳下去解脫自己。
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你就這麼死了白瞎了,想不到燕王不是不喜歡男人,而是隻喜歡你,不如你在臨死前先做件好事,讓我跟燕王換點東西。”
驚到的顧飛丞轉身的瞬間,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一隻胳膊禁錮住他的身體,生生動不得,把他拖拽離危險範圍。
“你是王爺府的那個少年?你想幹什麼?你殺了我吧,跳河和被殺沒什麼區別。”顧飛丞狼狽木然道。
“你這麼有價值,怎麼能死呢?我倒想看看,對女人還是男人,都冷情少欲近乎和尚的燕王對你會如何?”少年強制拖拽顧飛丞跟他走。
京郊的一處山上顧飛丞被綁在樹上,這座山另一面下面是那條河,這少年真用心 ,如果自己不管用,那麼自己還是可以跳河的。
突然,那少年把他從樹上解開,摟在懷裡,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月色當空,一道傾長的身影悠閒的走來,揹著的雙手拽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你要的人本王帶來了。”那少年緊了緊手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