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瑟縮著不說話。
聞人霽:“你說話啊!”
雲舒想狡辯說不是,但大家都看到了,只能沉默。
聞人霽像是明白了什麼,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雲舒被流民強暴的事他還能原諒,因為她是被強迫的,但跟易羨瑜呢?
聞人霽讓自己冷靜,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雲舒吶吶道:“就返都隊伍裡,但是殿下,妾是被強迫的!”
聞人霽:“是不是強迫你自己知道。”
他突然想清了許多前世他忽略的事,為什麼易羨瑜要跟雲鳶退親,雲舒又為什麼會嫁給易羨瑜,因為他們揹著雲鳶已經有染。
還有他察覺到的路人奇怪的目光,也許他們並不是議論他的手臂,而是同情她納了個人儘可夫的婊子而不知道!
聞人霽神色越來越冷,雲舒哭了,“殿下,你相信妾,妾真的是被強迫的……”
“要不要本宮叫易三公子過來對質?”皇貴妃見不得雲舒把她兒子當傻子耍,“還有隨行的眾多大臣和貴女,他們都是目擊證人,你敢當著他們的面說是易三公子強迫你的嗎?”
“妾…妾……”雲舒辯解不得,受不住聞人霽冷漠刺骨的態度轉變,突然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皇貴妃:“來人,把她送回文昌伯府,別弄髒了本宮的地盤,這樣放蕩的女人不配給我兒做妾。”
“等等。”聞人霽道:“母妃,兒臣留著她還有用處。”
“什麼用處?”
聞人霽:“兒臣不能說。”
皇貴妃皺眉:“一定要是她嗎,你女人那麼多,就不能換一個?”
聞人霽搖頭:“她是最合適的,若是事情沒有按照兒臣預想中的發展,兒臣會親自把她送回文昌伯府。”
“那行,宮宴是絕對不能讓她參加的,本宮丟不起這個臉,本宮讓人把她送回你府裡。”
“謝謝母妃。”
皇貴妃:“子嗣的事還得抓緊,大皇子要娶妻了,日子一長難免出什麼變故。”
聞人霽道:“兒臣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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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漸籠罩大地,千萬盞明燈將整個皇宮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雲鳶和聞人霽一同出現在宮宴之上。
他們的到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熱鬧非凡的場面,也因為他們的出現而變得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齊聲說道:“參見大皇子!”聲音整齊洪亮,迴盪在整個宮殿之中。
聞人霽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大家不必多禮,這位是仁慧郡主。”他的語氣中帶著溫柔與親切,眾人不禁把目光落在雲鳶身上。
眾人是第一次見到因輔佐大皇子治水患而被陛下封為仁慧郡主的雲鳶,但見她身著錦繡華裳,容顏如詩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傾城之姿。
聞人宴不悅地咳了一聲,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朝雲鳶行禮:“見過仁慧郡主。”
雲鳶:“大家快快請起。”
此次中秋夜宴是以家庭為單位,不用男女分席,寓意闔家團圓,雲鳶坐在大皇子身側,享受著眾人的注目禮,大部分是青年才俊。
牧遲也在其中,近乎貪婪地看著雲鳶,收到聞人宴警告地目光後苦澀一笑,移開視線,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有不服雲鳶被賜婚給大皇子的貴女見到雲鳶的容貌也打消了念頭,她們不想自取其辱。
文昌伯的席位在後面,有人震驚雲鳶的美貌,悄悄問他還有沒有適齡的女兒。
文昌伯挺直脊背:“還有十九女兒未出嫁,但已經定親。”
來人搖頭走了,文昌伯瞪眼,朝陶氏抱怨。
“十九婚事不好,若剛才那人堅持我退婚許配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陶氏無語:“伯爺以為婚事是兒戲嗎?想定就定,想換就換。”
文昌伯脊背又彎了下來:“我這不是為十九考慮嘛……”
“若不是你跟狐朋狗友喝醉酒亂說話,十九何至於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文昌伯不說話了,拿起席間的酒猛灌,“我就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
有見雲鳶當上郡主,又受大皇子看重,過來恭喜文昌伯的同僚,見他還未開席就猛喝,有些驚訝。
“伯爺這是?”
陶氏笑著回應:“他是見女兒出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