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官銀失竊案偵查得怎樣了?”
三日前下午,州佐何無庸奉西南巡撫之命押解80萬官銀進京,眼看已經到了京郊,路遇一賣涼茶的老伯。
一碗茶水下肚,當下沒事,半個時辰後全部人都倒了,人事不知,再次醒來已是晚上,他們被雨水淋醒,全部官銀已經不見蹤影。
何無庸六神無主尋求京兆尹幫助,京兆尹見事情重大上報到刑部,刑部請求與大理寺共同查案,皇帝允了。
刑部尚書硬著頭皮:“臣無能,暫未找到何無庸嘴裡的賣茶人。”
皇帝又問:“大理寺有無線索?”
大理寺卿道:“官銀失竊那晚下了大雨,地上的痕跡都被沖刷乾淨了,大理寺找到的線索不多,請陛下再寬限幾天。”
“哼。”皇帝重重地拍向龍椅扶手:“官銀是在京城治理範圍內失竊,找不到就是你們失職,再給你們七日時間,找到了有賞,找不到提頭來見。”
“是。”
下了朝,皇帝急匆匆地趕往清泉宮,月泠音已經不見了。
潔白的床鋪上一朵紅花開得正豔,皇帝憶起晚上的溫存,眼神柔和,問宮裡的守衛。
“裡面的人去哪了?”
“回清涼宮了。”守衛小心打量皇帝的臉色,為自己知道這個秘辛而戰戰兢兢,皇帝會不會滅了他?
“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昨晚的事若是洩露一星半點,朕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守衛連忙跪下:“屬下絕不洩露一個字,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皇帝這才放過他們:“起來吧,太后走時可有說什麼?”
“沒有,除了說有點餓之外。”
餓?皇帝淡定吩咐:“傳朕旨意,清涼宮恢復供餐,再調一些宮女太監過去,太后什麼規格她就什麼規格。”
“是,陛下。 ”
月泠音來路不明,皇帝本打算逼一逼看她有什麼底牌,經過昨天的事,他發現對方單純的很,還有點傻,自己以前高看她了。
月泠音看著眼前排了幾排的宮女太監,頭疼。
這麼多人,往後她還怎麼隨意出宮?
她煩躁地甩了甩袖子:“我不要人伺候,你讓他們走。”
曹公公穩如老狗:“這是陛下的旨意。”
月泠音瞪他:“你等著,我這就去跟他說。”
一群宮女太監驚呆了,第一次見有人跟皇帝討價還價的,面面相覷,。
月泠音在清泉宮門口見到了皇帝,直言道:“陛下,我不想要人伺候。”
皇帝挑眉:“你應該自稱哀家。”,
月泠音粉嫩的唇嘟起:“哀…哀家不想要人伺候,你讓人按時給我送飯就行。”
皇帝見她一臉認真,不知想到了什麼,同意了。
“奴才可以不用,朕讓人把你那邊收拾乾淨,床褥擺設等都換新的。”
月泠音疑惑,好好的為什麼要換?然後又想,換就換吧,那些人一定不能留下。
一件件東西往清寒宮搬,清寒宮從裡到外煥然一新。
曹公公笑眯眯:“陛下對太后娘娘真是有孝心。”
孝心?月泠音冷哼,你見過哪個當兒子的壓著自己母親打?
她在床上睡了一覺,新鋪的床很軟很舒適,她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吃過宮女送來的飯菜,她運起輕功揚長而去。
沈卿塵正在等她,窗戶開啟,一個粉色的身影跳了進來。
他站起身,眼裡是壓抑的喜悅:“今天不穿夜行衣?”
月泠音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警惕地看向四周,見沒有別的人才放鬆下來。
她道:“高看相府防衛了,不用穿夜行衣也來去自如。”
沈卿塵輕笑,突然他眸色一凝,不顧男女大防撥開月泠音頸側的頭髮,一枚曖昧的紅痕映入眼簾。
他臉色白了一下,問她:“你成親了?”
月泠音不適地縮了縮脖子:“算是成親了吧,男人死了,我現在他兒子手下討生活。”
沈卿塵眼裡閃過戾氣:“你脖子是……你那個繼子咬的?”
“對呀。”月泠音惆悵:“他還咬我別的地方,我力氣小推不開他。”
沈卿塵聲音乾澀:“還有哪裡?”
月泠音指了指嫣紅的唇和胸口,又指了指曖昧地帶。
“他跟狗一樣咬我,還用東西…我,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