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為撫國將軍會給鬧事者一點顏色瞧瞧時,他卻面不改色地抹了一把臉,氣定神閒地繼續往前面走,仿若什麼都沒發生。
大家讚歎撫國將軍脾氣好,氣量大,跟傳聞很不一樣。
月泠音偷偷探出頭,見撫國將軍已經走遠,喃喃自語:“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風眠神色複雜,太后是怎麼把杯子砸下去的?這不明擺著得罪人嗎?雖然不知為何撫國將軍沒有怪罪,但為了往後不出亂子,他決定往後還是少帶太后出來。
她膽子也忒大了一點。
等熱鬧漸漸散去,兩人爬牆回了宮。
中午時東離徵並沒有去清寒宮,而是留撫國將軍一起敘舊。
“鶴安,此次回京多待幾月,你也老大不小,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鶴安是撫國將軍魏靳之的字。
魏靳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後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毛,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道:
“你不也是如此嗎?那些朝廷裡的老古板們難道沒有逼迫你充盈後宮?”
“怎麼沒有,但朕頂住了壓力。”東離徵用指尖敲了敲桌子:“朕跟你不同,你常年在邊疆駐守,此次回京最好留個子嗣,這樣你爹忠勇侯也安心一些。”
魏家四代單傳,家族人丁單薄,七年前鄰國進犯,忠勇侯在戰場上身負重傷,雖然撿回一條命卻永久地失去了左臂。
年僅十六歲的魏靳之頂住壓力,子承父業上了前線,憑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和無畏的勇氣,屢次指揮軍隊擊敗敵軍,不僅成功地保衛住了東離的大好河山,更是不斷開疆拓土,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
魏靳之對娶妻生子並沒有太多的興趣,見東離徵提及此事,也只是淡淡回應。
“家國為重,現如今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那是你還沒遇到心儀的女子,等你遇到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東離徵臉上帶著笑意,兩人是好友,無話不談,他毫不忌諱地談及自己的經驗。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有的人你看一眼就會想要佔有。”
魏靳之不期然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位女子,但她旁邊已經有別的男子相陪,恐怕也是許了人家的。
他鄙夷:“我才不會像你一樣禽?獸。”
東離徵似笑非笑:“朕等你打臉的一天。”
魏靳之很自信:“我行軍打仗什麼沒見過,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人若不能剋制自己的玉忘,跟動物有什麼區別。”
東離徵被內涵到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但感性上他戒不掉,心甘情願沉淪。
所以他無力反駁,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你說得對。”
說著說著,東離徵說到了正事。
“你大破西蒼有功,當賞,有什麼想要的嗎?”
魏靳之什麼都不缺,還有侯府的家業要繼承,甚至先帝還給他在西北分了封地,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想要的
東離徵發愁,一個兩個都無慾無求,賞得低了怕寒了將士的心,高了又怕打破朝廷的平衡。
賞賜不能不給,“這樣,朕給你一張丹書鐵券。”
“丹書鐵券”別名“免死金牌”,可免持有者一次死罪,不使用也可傳給後代。
看得出東離徵很信任魏靳之,或者說很信任魏家。
魏靳之嘴角微揚,緩緩站起身來,動作優雅而從容不迫地向皇帝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謝陛下,臣定當保家衛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決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東離徵道:“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這兩日你好好休整,明晚朕為你舉辦宮宴,祝賀你凱旋歸來。”
魏靳之剛回朝有很多事要處理,沒坐多久就出宮了。
東離徵去御書房處理國政,看著看著突然問身旁伺候的曹公公:“月泠音在幹什麼?”
月泠音?曹公公愣了一瞬,突然想起太后就叫月泠音。
曹公公小心翼翼道:“陛下可要去清寒宮?”
東離徵站起身又坐下,頭疼地按了按眉,他是帝王,不能隨心所欲地玩樂,一堆摺子還未看呢,晚上再過去吧。
………………
月泠音躺在貴妃榻上,風眠半跪在地上給她按腿。
力道不輕不重,她舒服得眯了眯眼,昏昏欲睡。
風眠深吸一口氣,淡雅迷人的香氣充斥著他的鼻翼,大手在她柔嫩的腳踝輕輕揉動,然後是小腿,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