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想殺了他們。】
【刷光基地有幾個高層,現在侯軒已經死了,蘇晴去哪了?】
【各地陸續有異能者死亡,經調查,都是使用過喪屍晶核升級異能的人,蘇晴會不會也死了?】
【死太便宜她了。】
【A市要建一座末世紀念館,就讓她和侯軒像秦檜的雕像一樣,永遠跪著贖罪吧!】
從末世活下來的人都要登記,然後申領新的身份證,身份證上除了以前該有的資訊外,還增添了一項是否異能者。
我沒有去領身份證。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我狠了狠心,將自己的臉劃花。
需要身份證的正經工作我做不了,只能做最底層的工作,日子過得朝不保夕,還經常遇到不給錢的騙子。
綜合考慮之下,我選擇成為一名流浪者,在各大城市乞討。
某一天,我乞討的時候遇到黑麵包車,被人拖走帶到了山裡,嫁給娶不上媳婦的老光棍。
我沒有選擇逃跑,因為沒有地方去,這裡起碼還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老光棍毛病很多,他家裡人也不是善茬,我都一一忍受了下來,在生下一兒一女後,老光棍家放鬆了對我的看管,我也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幾年沒用的手機愈發卡了。
在社交軟體裡,我看到了很多許久未見的面孔。
許之夏結婚了,物件是當時跟盛嶼一起走的那位實習男大。
當初跟隨雲鳶去c市的那群大學生各有各的出息,都在各行各業發光發熱,社交圈裡分享的皆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盛嶼的公司又重新開了起來,以前追隨他的員工現在成了新公司的股東,日子越過越好。
宿舍群裡的幾個人是雲鳶的腦殘粉,經常在群裡分享雲鳶的動態,對了,她們在S基地進修了新的醫學知識,現在每一個都是大醫院的醫生。
我爸媽的朋友圈停留在末世的第一天,以後再沒有更新過,不出意外,他們永遠都不會再出來更新了。
我弟還活著,從他緬懷親人的動態裡可以看到,我哥死在變異鳥嘴裡。
因為我做過的事,我弟現在找不到工作,親朋好友都離他遠遠的,生怕跟他沾上關係。
因此我弟經常發動態罵我。
我放下手機,繼續每天行屍走肉地活著。
四十歲的時候,我的身份被婆家親戚爆了出來,那個人火了,而我卻被送上了法庭。
“我看過你以前的身份證,一直知道你是蘇晴。”以前的老光棍得意道:“謝謝你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一定會教育好他們,讓他們不會跟你一樣。”
“你以為我暴露了,你們就會有好結果嗎?”我冷笑:“你太小看大家的仇恨了,他們不吃大義滅親那一套。”
被曙光基地殺掉的喪屍的家人紛紛出庭指責我的罪惡,我被萬人唾罵,最後被槍斃了。
死後我像前一樣在世上徘徊。
我看到老光棍像以前的我一樣被人人喊打,終日東躲西藏,最後掉到水潭裡淹死了。
我的兒女繼承了他們父親的劣根性,好吃懶做,喜歡動手,在一次跟人爭執的時候,他們被極端的人捅死了。
目睹這一切,我說不出是什麼感受,若是有下一世,下一世……
終究沒有下一世。
【……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