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軒和蘇晴原本還有些擔心噴過來的水裡放了腐蝕性材料或者毒藥,在人群裡閃躲。
但見擋在最前面的普通人一點事都沒有,S基地被淋溼的異能者也同樣沒有事,不由得放下心,任由水灑在自己身上。
蘇晴緩緩伸手把溼掉的頭髮別在耳後,清秀的臉上滿是嘲諷:“哪個軍隊打架用水槍的,你們是來搞笑的嗎?”
S基地的異能者沒有受她影響,依舊堅定地噴灑著水,盛嶼也同樣沒有理會她,只是靜靜地等待曙光基地異能者的變化。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曙光基地的陣容開始亂了起來。
“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一名大漢痛苦地捂住腦袋,額頭青筋暴起,仿若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亂竄,血管一會收一會鼓,煞是可怖。
仔細分辨的話能夠發現,此人正是剛才雄赳赳氣昂昂、叫囂著要S基地的人往他頭上灑水,給他洗澡的人。
似乎是什麼連鎖反應一般,越來越多的人捂住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侯軒和蘇晴也是如此。
“你們做了什麼?”侯軒厲聲問道。
“你不會認為我們是要跟你們打水仗吧?”盛嶼慢條斯理道:“你們用普通人當肉盾,自以為有恃無恐,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說過了,你們終將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胡說,明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蘇晴看著同樣被淋溼,卻一點事都沒有的S基地異能者,心中滿是不解,她一邊躲避噴濺而來的水花,一邊大聲質問。
“同樣是被淋溼,為什麼你們一點事都沒有,只有我們曙光基地的異能者會難受?”
“那要問問你們做了什麼了。”盛嶼道:“這是雲博士最新研究出來的藥水,只會讓吸收過喪屍晶核的異能者難受。”
他的聲音極冷,只在提到雲鳶的時候有片刻的溫柔。
蘇晴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雲鳶,又是雲鳶!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過,她只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雲鳶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要對她趕盡殺絕呢?
她憤怒道:“你們無恥!”
侯軒只覺得腦袋要炸開了似的,疼痛難忍,眼前陣陣發黑,他拼命地往後面閃躲著,試圖躲避雨點般襲來的藥水。
為了儘可能地減少藥水接觸,他毫不猶豫地將已經被打溼了一半的衣服脫掉,然後手忙腳亂地擦拭身上的水漬。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異能依舊在一點一滴地流失著,他心中更是湧起深深的絕望。
“既然你們讓我不好過,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侯軒在心底暗暗發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他牙關一咬,使出渾身解數,調動起體內所剩無幾的異能,奮力一躍。
在巨大的仇恨驅使下,她竟然成功地跳過了軍方嚴密的封鎖圈,迅速地衝到了丹山腳下。
“雷管都埋好了嗎?”侯軒死死地盯著正躲在土堆後面、負責爆破工作的人員,厲聲喝問道。
此時的他面色猙獰扭曲,宛如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那個人被侯軒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還……還差一根。”
“快給我!”侯軒怒吼一聲,伸出顫抖的手,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雷管。
盛嶼眉心一跳,曙光基地的異能者猜到了侯軒的打算,選擇破罐子破摔,不要命地擋在軍方面前,不讓他們脫身。
“我們死了沒關係,你們也別想拿到丹山上的藥材!”
“兄弟們,擋住,一定要擋住,我們活不了,其他的人也不能活!”
盛嶼看向侯軒的動作,有些著急,絕對不能讓他們炸掉丹山!
其他基地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負隅頑抗者,死!”
槍炮聲響起,普通人瑟瑟發抖,曙光基地的異能者也不管這批弱小的普通人,他們全部精力都用在阻擋軍方靠近侯軒。
蘇晴感覺視線一片模糊,在強大求生欲的驅使下,她顧不得可能會暴露空間,趁著混亂消失在人群裡。
至於侯軒……蘇晴情緒複雜。
末世三年,他們相互取暖,是彼此最真誠的合作伙伴,也是最懂彼此的人。
他們沒有說過情話,但已經約定好,等把最有可能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雲鳶除了,就在基地舉辦婚禮雙喜臨門。
但現在,蘇晴只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