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桃雪氣呼呼的：“這幫人心太黑了，怕我們把腹瀉的病傳染給他們，等副將軍回來，有他們好看！”
相芊芊和淑妃還有幾名妃嬪郡主站在路邊，看著相瑛搬走。
淑妃故意揚聲：“芊芊，這世上有一種最侮辱人的懲罰，名叫牽羊禮。”
“要求俘虜赤裸上身，身披羊皮，脖子上繫繩，像羊一樣被人牽著，象徵著投降者像羊一樣任人宰割。”
“而牽羊禮的第一步，就是把犯人們關去羊圈，哎呀，長公主這回去了，豈不是相當於任人侮辱。”
相芊芊瞥向相瑛，用惋惜的語氣道：“母妃，別這麼說……大姐姐也是被迫的。”
她期望從相瑛臉上看到任何悲愴或害怕的神色。
然而，相瑛就是那樣從她面前經過，就像是沒聽見她們說話一樣，把她們直接無視了。
直到她走遠，淑妃才驚訝地道：“不對勁，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長公主麼？竟然這麼能忍。”
以前隨便挑撥兩下，就能讓相瑛跟皇后大吵一架。
離間她們母女倆，是淑妃從前最喜歡做的事。
可沒想到，現在的相瑛居然轉性了，三言兩語的挑撥，根本無法激怒她。
相芊芊低哼一聲：“母妃，說不定她是強忍著罷了，恐怕她也知道副將軍不在，沒有人給她撐腰，所以不敢亂來吧。”
剛說完，相芊芊扭頭，卻發現好多女眷囚犯，竟然收拾鋪蓋要走。
相芊芊一把攔住七公主相蓉蓉。
“七妹？你也要跟著大姐姐住在羊圈裡？”
“大姐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相蓉蓉一把推開她，“別擋道！”
不光是她，包括國子監監事楚大人一家，還有欽天監林老大人一家，也都要跟著相瑛走。
相芊芊驚訝：“你們……”
淑妃冷笑：“讓她們走，羊圈臭氣熏天，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們願意自取其辱，咱們何必管？”
很快，柯監軍再帶人巡查的時候，發現三百人的流放隊伍，自願跟著相瑛離開的竟然有一百多人。
而相瑛到了羊圈，看著眼前的情景。
她忍不住嘖了一聲。
環境比她想象的要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