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了昨晚副將軍住的營帳裡。
只不過,這一次他接受了昨夜的教訓,加強了巡邏。
營帳四周,共有六個兵卒守衛。
副將軍泡在冰桶裡止痛,昨晚相瑛在他身上抹了辣椒粉和鹽巴,讓他的傷勢不負瑛望的惡化了。
現在一說話,他整張臉都抽抽疼,還動不動就流出黃水。
相瑛面上漠不關心,心中嘖聲。
這個副將軍還挺難殺,這都不死。
但現在炎炎烈日,他的傷口應該也挺難受。
營帳裡站著解辰,和彷彿捱了一巴掌,臉頰紅腫的衛監軍。
此時,衛監軍跪在地上,指著相瑛,直呼自己委屈。
“副將軍,這個相瑛,身手一向不錯,一定是她偷的東西,她和解辰嫁禍給我!”
副將軍根本不信,但他親眼見過相瑛的身手,確實敏捷。
“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相瑛還看著解辰,那雙漆黑的鳳眸裡,噙著淡然的笑意,在等他回答。
副將軍忽然惱怒:“相瑛,你是聾子麼,我在問話!”
相瑛這才愣了愣,仔細打量副將軍,忽然笑了:“副將軍,你閉著眼睛,我怎麼知道你在跟我說話。”
這話直接刺激到了副將軍脆弱的心靈。
他狠狠拍打水面,差點站起來了:“我睜著眼!回答我!”
相瑛哦了一聲。
看來是馬蜂蟄的太厲害,再加上她的辣椒粉,讓他徹底腫了。
眼睛變成一條縫,相瑛確實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睜著眼。
“聽說丟的東西挺多的,我不過就是個帶著孩子的弱女子,怎麼能辦到?”
“而且,方才來的路上,看見這個營地守衛森嚴,就算我真的來了,怎麼會一個人也沒發現我?”
這個,也正是副將軍疑心的點。
他雖然也不相信是衛監軍乾的,可是又找不出別的證據,證明是相瑛所為。
相瑛餘光,看見副將軍的腦袋,偏向解辰的方向。
雖然他還沒說話,但相瑛敏銳地感覺到,副將軍定是懷疑到了解辰頭上。
相瑛直截了當道:“至於解監軍,更是不可能了,昨夜,我們兩個在一起。”
解辰豁然側首,朝她目光怔怔地看來。
衛監軍立時找到破綻般,指著他二人:“副將軍,您聽聽,他倆互相包庇,正是問題所在啊!”
副將軍想要眯起眼睛,不對,他現在腫的像豬頭,沒法眯眼。
他只能氣憤地道:“解辰,你自己說實話,昨夜到底在哪兒!”
衛監軍生怕解辰撒謊。
他盯著解辰,語氣淬毒一般:“解辰,你最好摸著良心說,別為了她編造瞎話,否則,你就對不起死去的圖康和那幫弟兄!”
解辰微微蹙眉。
“昨晚,我確實沒有跟相瑛在一起。”
他說完以後,相瑛神情露出幾分冷漠。
這個解辰,難道看不出來,她在為他解圍嗎?
下一秒,卻見解辰從懷中掏出幾封信。
“昨晚,我忙著調查衛監軍送密信的事,一共在他的行囊中,發現了這些信件,還未調查到,他將我們行程事無鉅細地是要報給誰聽,請副將軍再給我一點時間。”
衛監軍忽然僵住,連副將軍亦陷入了沉默。
相瑛挑起黛眉,心中暗笑,有意思了。
原來解辰早就知道衛監軍背叛他?還留了證據。
如果副將軍的臉沒腫,那神情應該很精彩。
“衛監軍……難道是我父皇的人?聽說我父皇還在逃,會不會是將信送給他的?”
相瑛鳳眸噙著冷笑,語氣輕輕地詢問,卻像是給副將軍和衛監軍心上都紮了一根倒刺。
就算拔出來,那也得帶著血。
衛監軍急忙搖頭:“不!我不是給他的,副將軍……”
“住口!”副將軍生怕他將自己供出來,聲音嚴肅道,“解辰,這些事,我一定會徹查清楚,你將信件留下來吧。”
解辰也沒反駁,淡定地將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副將軍扭頭,怒罵衛監軍:“你這混賬,敢偷我的東西,還想栽贓解辰和別人,來人,將衛監軍拖下去,五馬分屍!”
外頭頓時進來兩名兵卒,拖著衛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