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眯眸看著她。
似乎沒想到相瑛這麼直接。
他看了周圍的流放犯人一眼，只見她們面上都是防備的神色。
大皇子瞭然地笑了笑。
他重新看向相瑛的時候，眼神帶著幾分幽冷。
“你倒是聰慧，本殿下也欣賞有脾氣的人，但這世上有一個詞，叫過剛則折。”
大皇子話音剛落，他的侍衛直接走過去，擒住了林老先生和一眾年長的西周老臣們。
流放隊伍頓時騷亂起來，水匪們大喝：“你們幹什麼！放手！”
相瑛鳳眸中沒有半點慌色，而是看著大皇子，冷冷道：“殿下越是這樣，越會適得其反。”
大皇子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容。
“相瑛，你怎麼如此油鹽不進？真是讓本殿下為難啊。”
話雖如此，他還是舉起手，示意侍衛們動手。
頓時，他們對著林老大人等老臣子拳打腳踢。
相離和林菱香第一時間撲上去，替他們捱打。
林老大人卻咬著牙，喊道：“長公主殿下，不用在乎臣等，以臣等拿捏之人，必是小人，您無需屈服！”
相瑛冷著一張佈滿冰霜的面孔。
解辰上前一步：“大殿下，其實……”
“噓，”大皇子向他比了個手勢，“解辰，來的路上我就說過，父皇有令，現在整個流放隊伍交給我來管理護送，現在，這些人跟你沒關係了。”
相瑛看向解辰，卻見他也恰好朝她擔憂地看過來。
大皇子朝相瑛走了兩步：“本殿下其實耐心很好，只可惜今日時辰太晚了，別讓大家都跟著我們吃苦受累，你早點說出玉璽下落，我也好放過你們。”
“與人為善，是本殿下一向奉行的原則，相瑛，你若不肯說，我就挨個、挨個地收拾，總會讓你動容。”
見相瑛抿緊了紅唇，大皇子笑了笑，湊近低聲道：“傳國玉璽就是一個死物，西周亡國了，你要想清楚，一塊石頭，比得上這些跟你日夜相處的家人、臣子嗎？”
相瑛再次昂起修長的脖頸，語氣清冷：“我說了，傳國玉璽的下落，我不知道，你殺了我們所有人，我也是這個說法。”
大皇子眼神徹底寒下來。
“好，既然你如此固執，別怪我。”
他抬手一揮，隨手一指：“從她開始，殺！”
但是，眾人萬萬沒想到，大皇子指的，竟然是六皇子身邊的相芊芊。
大皇子自己顯然也沒料到，當他發現指的是六皇子身邊的人時，也愣了愣。
大皇子與六皇子四目相對。
“六弟……”大皇子正要解釋。
六皇子一陣輕咳打斷。
“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父皇派你來，定是有要事，我說什麼都會配合。”
他說完，就把相芊芊往旁邊一推：“她是相瑛的妹妹，你從她開始下手，也無可厚非。”
相芊芊臉色一白，頓時撲通一聲跪下。
惶恐的眼神看向相瑛，大概是心知相瑛不會幫自己，所以相芊芊發抖地哭了出來。
“大殿下，罪女已經是六皇子的側妃了，跟相瑛早已斷絕關係和往來，求您高抬貴手！”
六皇子佯裝發怒：“本殿下收留你在身邊，本是看你有幾分聰明和姿色，你怎敢拿我們的關係要挾大哥放過你？”
“大哥雖然是個寬容大度的君子，但也不會公私不分。”
大皇子連忙擺手：“算了六弟，算了……”
相瑛聽著他們互相吹捧，看似地位平等，但六皇子顯然更為陰險，知道以退為進。
方才大皇子直接奔著相瑛而來，甚至沒有跟六皇子說一句話。
現在兩個人卻兄弟相稱，彷彿兄友弟恭，很是友愛似的。
都虛偽！
就在這時，六皇子已經跟大皇子一拍即合，商定好了新的辦法。
只見大皇子環顧所有流放犯人。
“諸位過去都是西周的皇親國戚，亦或是朝廷重臣，你們只要能提供玉璽的下落或是線索，我保證，大家都能成為我父皇的座上賓！”
“其實我父皇是一位仁愛的君主，絕不會濫殺無辜，你們若說了，便是有功之臣！”
他說完，所有的流放犯人還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早在大皇子來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做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