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辰豁然站起來:“跟他們談?他們想幹什麼?”
瘦猴子搖搖頭,一臉困惑:“卑職也不清楚。”
解辰跟相瑛對視一眼。
難道,是那群得病的災民知道相瑛能治疫病?
相瑛頷首:“我去一趟,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解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別去,他們全都染了疫病,不安全。”
相瑛回眸,笑盈盈地看著他。
“之前你也生病了,我們親密相處好多日,我不是也沒事嗎?”
親密兩個字,被她紅唇咬出別樣的意味。
解辰耳根一燙,轉而拉著她的力道就鬆了。
相瑛回身,安撫地替他拍了拍衣襟。
“你沒聽到嗎,這群人佔領了城守備府邸,如果我去了能擺平此事,那麼你在你父皇面前的功勞又能增加一件。”
解辰卻擰起眉頭:“相瑛,我並非討厭你為我付出,而是,每次你這樣做,我只會覺得自己無能。”
她總能替他方方面面考慮到,一路來,幫他穩固地位和威望。
可是他也想為她做點什麼。
相瑛抬手,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不是已經報答過我了嗎。”
她鳳眸中流轉的神色,跟這幾天瘋狂的夜晚裡一樣,閃爍著勾人的星光。
解辰竟然秒懂她在說什麼。
他更加抗議:“別把我當成你的那些男寵,我跟他們不一樣。”
相瑛嗤的一笑:“對呀,以前的我見一個愛一個,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最愛的那個。”
她雙手摟住解辰的脖子,解辰便順勢攬住她的腰,低頭跟她耳鬢廝磨,兩人說了好一會悄悄話。
旁邊的瘦猴子低著頭,感覺自己站在了油鍋裡。
什麼情況!他不是來報道急事的嗎?怎麼副將軍又跟嫂子抱在一起了!
就在瘦猴子以為他們倆要當場親在一起時,相瑛轉過身。
“走,去看看這幫災民們想要什麼。”
她攏緊衣襟,走出營帳。
待翻身上馬,解辰便也隨之而來。
眾兵將眼睜睜地看著相瑛嗬的一聲,策馬離去,帶著無數鐵騎。
她飛揚的披風,猩紅耀眼,宛如茫茫雪地裡唯一的熱烈。
相離站在屋外,看著相瑛離去的方向,雙眸漆黑幽幽,終是輕輕一嘆。
“即便你不是阿瑛,我也會放心了。”
……
相瑛一路策馬,帶人來到城守備府邸附近。
這裡已經被行軍將步峰的人包圍了。
相瑛環顧一瞧,將士們也不多,基本上三十來個人。
她翻身下馬,與解辰一起上前,步峰看見他們的身影,立刻迎過來。
“副將軍,”步峰看見相瑛,更加恭敬拱手,“恩人,請受我一拜,感謝您救了在下的妻女!”
他眼見著要跪下來,相瑛立刻伸手攙扶。
“步大人,這種小事不用謝了,救人性命是應該的,你還是先說說這裡什麼情況吧。”
步峰頷首,正色道:“這些得病的疫民,不知怎麼互相傳遞了訊息,他們仗著自己身上有病,在前天夜裡襲擊了我手底下的兵將。”
聽了事情經過,相瑛有些意外地挑眉。
她當時用隱形無人機去關押得病災民們的地方看過,所有的院子都是一間隔著一間的。
巡邏森嚴,兵將門手上都拿著弓弩。
按理說,這些災民沒有機會互相交流,如果能跑,他們早就跑了,何需等到現在?
然而眼下的情況是,這些人不僅凝聚在了一起,還因為知道自己得病,所以自己就是利器。
根本不用任何武器和拳腳功夫,只需要不怕死的抱住將士,紛紛撲上去,那麼將士們就會自己嚇得逃跑。
步峰說,這些災民用這個辦法,搶走了許多盔甲和弓弩,現在他們手上還是有武器的。
他們一有武器,就直奔城守備府而來了。
以往城守備府當然是看守最為森嚴的地方,可現在不同。
城守備大人自從染上疫病病重,就傳染給了全家。
哪怕管家奴僕都沒有幸免。
平時步峰安排了自己的兩隊人馬駐守在這裡,一共也就二十人。
這些災民數量之多,可想而知,他們集體衝過來的時候,那二十人自然不敵。
解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