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分水嶺(2 / 3)

不同往時,他父親所做所為,被人用鐵叉翻過來,晾曬在那兒,許多人認為這是不務正業,搖頭嘆息。

“腦子八成進水了,別人躲還來不及,他倒好,這匹破馬,腿早他媽瘸了!”

“有那閒心,我看螞蟻爬樹!”

,!

“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

“這小子八成黴栓沒拔,他老子走不通的路,他能走通?中斜嘞!”

……

在一大片質疑聲中,李紅旗走馬上任。當然,上面有承諾,隊長只能作為他的副業,打破爛照舊,但事後,你會發現:隊長或改個稱呼叫組長,新時代賦予了它新的意義,不信:你就看!

1983年已經過了近半,正是如火如荼的夏天到來,我卻每天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吃不好,也睡不好,就像掐著日子等待出嫁的新人,胡思亂想,各種加雜在我身上的東西,象雪片一樣,我惶惶不可終日,一度焦慮到徹夜無眠,在各種壓力下,我竟然有些恍惚。

“兄弟,你是何等人物?我們這茬人裡,你勉強可以到達勝利彼岸了,我等就這樣了,自甘墜落,你不行啊,你可不能塌架子,那毛小嵐可是踮起腳,等你這個充滿慧根的鄉下佬收拾呢,我們是無能為力了,我們完全將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你可不能自己……”胖子張飛用肘搗了我幾下,“毛小嵐是你的,我牙口不好,啃不動了!”

“說啥呢?”我甩甩參差不齊的長髮。

“我說‘八’有一撇,裝什麼裝?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不?我們這幫城裡人不爭氣,被你個土豹子打得落花流水,我們認,你再給我們裝無辜,我們削死你!蔫巴象癟茄子,裝給誰看?我知道我們都是看客,陪你說笑,逗你玩!”

張飛雖糙,人不壞,很真讀,認事。

“你們兩個尿不到一個壺裡,曾經的鋼針和磁瓦,這是要化干戈為玉帛啦?晚了,你的光輝形象,已經印在李子北腦子裡,睚眥必報,你張飛這招沒用,這個人不會吃你藥,等著吧,假以時日,哼哼,六歲的咬王,能放過你?”吳東聲也過來湊熱鬧。

我苦笑著:一地雞毛的我,心疲力竭,隨時隨地像一萬米長跑運動員,極有可能跌倒道邊,不省人事。三年煉獄的生活,已經讓我心碎神傷,哪怕連吃奶勁都使上,總有人在旁邊高喊“加油!加油!”,隨加什麼都沒有用了,時也運也命也。後動力不足,已經要崩潰了,必像火山爆發。

我曾經默默問個不休:我是不是江郎才盡了?我能否一飛沖天,成為眾人心目中期望的我?正當我焦頭爛額之時,毛小嵐又不管不顧前來添亂,她是唯恐我的天下還不夠大亂,踩著我的影子,跟在我身後,焦慮就象熱鍋上的花生,除了噼哩叭啦,只有手忙腳亂撩鍋鏟子,要不然,鍋裡的花生就會炒糊,像黑色的羊屎蛋,色不正,味還苦,我是左躲右閃,她是見縫插針,自己來也就罷了,還帶條甩不掉的尾巴,有自斷功能,斷下來還靈活搖動,這不就是壁虎的尾巴嗎?作為那時公眾人物,我走路都在夾緊了腿,那不是走,而是搓。

有顧勇的地方,你一準能找到毛小嵐,那一年,我遠在鄉下的兩根尾巴,先後自斷而去,讓我舒心不少,她曾經像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炙烤著我,那是一團團撲不滅的火焰,正因為我的執著,我象壁虎一樣:自斷而去。雖捨不得,為了自救,也只能這樣。她們都是好女人,像東北黑土地一樣肥沃,不信:你看她們的肚子,都在孕育秋的希望。

我曾在黑暗的夜裡,眼淚爬叉雙掌合實,“感謝!感謝放過!”我的心,這時如瀑布,飄逸而下,飛花撞擊出碎玉!祝福你們:我的女神,感謝曾經一路有你們,祝福你們!喜歡哭,成為我那一時期的主色調,特別是夜深人靜時,拖著疲憊身子,象狗一樣,機械回宿舍,拿睡眠換精力的痛苦時刻。

我那時就像十月懷胎的、惴惴不安焦急等待分娩的女人,變得多愁善感,有幾分歇斯底里,更多是莫明其妙,並且隨時回懟別人,如機關槍在手。

燈影花花達達,我走過芳草萋萋的甬道時,我的心又成齏粉。

“嘿!”毛小嵐那時這樣叫我。

我聳聳肩:既然你喊的是“嘿”,就找你的“嘿”去吧,意思在溝坎上翻跟頭,有些任性。

大嘴張宏民是我最討厭的一個人,嘴快如同機關槍,突突突地掃射,這回不但不討厭他,還回過頭來,對他豎起了大姆指,因為他發現了跟屁蟲顧勇,並且一針見血,指出了我們最終的結局,他說,“無論怎樣的糾結與不捨,終因不可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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