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節點,拼織成網。
時光折回那個秋天,我們慢慢講著成長的故事。
大約祁秀玉知道郝慧的存在,很是生氣,“李子北,你又玩腳踏兩隻船的把戲,是不是?你這是幹什麼?她來了,我該走了!”跺一下腳,決絕而去!
我撲過去,拉住她的胳膊,“秀玉,聽我說,好不好?她只是我一個學生!”
“是吧?蒙鬼去吧!”她已經甩開了我的手。
我媽愣住了!
“你去吧!”
“尚若你不給她希望,不給她某種暗示,她不受到鼓舞,她會經常來找你?”看著我媽遠去的背影,祁秀玉還是走得決絕。
“你咋如此一根筋呢?留下來,年底之前結婚!”我衝著她的背影大叫,郝慧的不成熟以及說謊的習慣,我早已經洞悉,只是我沒有點破,在某種程度上,我只是利用她,來吊祁秀玉,果不其然,就上了當。
“我相信你個屁!李子北,我得回去想想過往,你去找你的郝慧去吧,爭風吃醋那一套不適合我,枉費了我一片苦心!”
月牙兒更明瞭,更亮了,她卻走個沒影,強扭的瓜哪裡會甜,我吐出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以為我們就這樣完了,開始得毫無徵兆,結束得如此乾脆,這符合正常,我吐出一口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毫無辦法不是?我那時的條件,好像不支援我在婚戀市場上搏擊,無論是硬性條件,還是綜合軟實力,都是這樣的,婚姻是用來愉悅人心靈的,不是一言不和就撂挑子,更何況我和祁氏秀玉的所謂感情,就像一碗溫吞吞的開水,喝與不喝都不解渴,它沒有燃點,甚至沒情的衝動,欲的潑灑,找不到我與李瑞芹的赤烈,與李紅霞愛恨共震,不是你的,不要強求,踏著月色,我悻悻走回家。
郝慧站在東屋門邊,“剛才我看見她了,氣哼哼跟個牛似的!我看她能不能熬住!”
“你是來搗亂的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搗亂背後,是不是隱藏著更深的意思?琢磨去吧!”
我走過東屋,直接進了堂屋,坐在書桌前,開了燈。
“你撂臉色給誰看?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別添亂行不行?郝慧,你能走了,讓我安靜會兒,我要寫東西了,有事說事,沒事請開!”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郝慧也是有脾氣的,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有人找你嗎?你究竟來幹什麼?”
“心癢意濃,你說男女,除了那點兒破事,還能有啥?我比她不如?我自詡和她難分伯仲,你李子北跌倒卡執屎上,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有飯吃嫌飯冷,她有的哪一樣我沒有?就性情而言,不比她差,她這一走,就跟脊樑被我踩斷似的!我知道:你的情史很豐富,就算沒有我們倆,你不差女人,是不是?但你想過沒有:誰最能和你同頻其震,你到底有啥呀?害得我們如吊死鬼纏著你?稀缺你什麼?她走就走嘛,最好不要回來,咱還差她那一棵蔥,就不炒菜啦?”
“郝慧,我們真的沒有可能,我們之間年齡差這麼多!我們不可跨越年齡的界線!”我試圖和她說道理。
“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知道我沒有時間,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塗鴉,沒辦法照顧你的小情緒,你走吧!”
“不可以往外轟人喲,走不走是我的事!”
“你不走,我走行不行?”我熄了燈,走進如水的月光裡,一路向南。
“看看,這還狼母拱蒜地去,咋還一頭不了一頭,二大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子枝出來潑水,和我媽拉話。
“搞不懂,從小到大,一直擰巴!”
“是不是兩女爭一男?”
“目前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郝慧跟了出來,月亮如同佛光,世界潑灑一片銀白,我漫過汪嘴,走在祖父推獨輪車開闢的溝路上,巴根草跟地毯一樣厚實,我的心卻百般難受,想到祖父,他雖離去,卻讓人懷念。
“你還挺牛的,我來找你,你去把我一個人扔你家裡,你幾個意思?”
“就一個意思:讓你知難而退!”
“我咋這麼不信呢?明知山有虎,我還偏向虎山行!”
“你就行行看!”
“我哪一點兒入不了你法眼?比祁秀玉差哪兒?”
“我……?”
王慧雲又一次把李宏發罵得狗血噴頭,她越來越看不上他了,男人的陽剛和獨斷專行,是李宏發身上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