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天差地遠(1 / 3)

第72章:

歲月如銅條,百折不毀。時兒擰成麻花,時兒又被錘成直線,我們在曾經裡,變得渾渾噩噩,時間關念混淆不清,只有綿長的記憶在滴答,那首鏗鏘的歌,如春雷滾過心空,那是崔健那首《一無所有》: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或許是我的猶豫,亦或是祁秀玉的飄浮不定,我們總是不能琴瑟合鳴,很多時候,我們的心走不到一起,殘酷的現實,一次次擊碎我的文學之夢,我始終沒有形成自己獨立風格的作品,除過《人生》,《平凡世界》是對我影響最大的一本書,精力的牽絆,毅力不夠,我那時半是清醒半是醉,一邊是理想的高遠,另一邊是殘酷的現實打擊,工資是漲了一些,達到45元,但每次都不能足月拿到手,且經常工資被中心校下攤派的東西佔盡不夠,逢節必發,不是豬肉就是小蝦、酒或各種水果,不堪重負,這些東西雖好,哪是我這種人可以享受的,遇著個出禮,人情來往,往往要向家裡伸手,家裡沒有得去滿莊子借,這是心的炸裂,經常囊中羞澀,卻還要打腫充胖子,人們早已經聞風而動,早就蒙生退意的我:卻一拖再拖,世界已經日新月異,我卻還在墨守陳規,總愛做夢,寫了那麼多虎頭蛇尾,終沒有一本完整的長書來改寫命運,偶爾投寄到雜誌社的小文,也如大海石沉,我絕望透了,在現實和理想中切換,後來接觸了陳忠實的長篇《白鹿原》,我才知道我有多麼膚淺,那片原子太大了,我感到我的思維已經不夠用的了,它旁枝斜出,它遠比一棵枝葉葳蕤的大樹更加旁雜,我很心慰,我能讀到這樣的書,我的思想深刻跌落之後,才知道差距不是一點點,陝軍東征的幾個人作品,我比較喜歡路遙和陳忠實,其他人作品好像沒有那麼厚重,我是最後一個看到高建群的《最後一個匈奴》,我那時像戀愛中的白馬五子,處處留情,個個留愛,《沸騰的大雁河》是我那時重要力作,一口氣寫了30萬字,本來未完待續,卻因為一件事的發生,讓它成為絞心的遺憾,那是怎樣一種擰捻人心虐戀和無情的殺戮!

本來一切都是美好的,但它卻變成一種傷害?從夕陽西墜時寫起吧,那是一個祥和的午後,如果記憶不曾錯誤,那是一個暖暖的秋天,花果飄香,除了美,就是愜意想躺著,我們已經相知相愛走過一年又一年,祁秀玉的確那時是想和我共渡未來的,我卻一再裝聾作啞,之所以這樣,因為我不僅蓋過堂屋,又蓋東屋,手中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了,但這種事,只能意會,無法言傳,那天按照慣例:天還沒黑,她就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一本書,是林語堂的一個長篇《紅牡丹》,書的封面,是個很清純的女子,對於林語堂這位旅居海外的作家並不瞭解,他的書我看後,生出許多慨嘆:這麼些年,對於這樣一個名聲噪響的人,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讓我深深感到遺憾事,還是許多年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和魯迅先生之間,有過個人恩怨。這在文化正統的年代,魯迅先生被人為拔高,稱之為“新文化運動先鋒”,他既然做了先鋒,和他有些睚眥之怨的人,且又在遙遠的大洋彼岸,一直為帝國主義服務,所以就把林撇清放遠了,知道這個原因,我竟釋然了,文化雖無界,政治可分裂。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祁秀玉如此直白。

我卻愕然了,這種事如果排除一些世俗上的東西,水到渠成,可以立刻馬上,但我們就是生活在一個俗氣的世界,怎麼免俗?“稍等等,至少目前不具備,錢雖很俗,有時沒它還真不行,力爭明年!”

“要走那個流程嗎?”

“什麼流程?”我一頭霧水。

“像李瑞芹那樣給你看?”當時,我們離開了家,漫過汪嘴,正走在我祖父獨輪車推土的南北溝裡,那是那樣平緩,一河坡巴根草正在走向衰老。

“你要那樣想,也是可以的!”不溫不火的愛情,有些令人惆悵,需要激情點燃這把火。

“你很色!是不是?”

“自認為還可以!”

“今晚可以開禁嗎?”夜色何止是嫵媚,簡直是意亂情迷?“抱我吻我親我,還有多遠?”她面色酡紅,像塗染了胭脂。

“火星已經四濺!要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操練一下,我們都是生手,還沒有拿到駕照!”

“滾!還想順竿子爬!”

“那你放催情彈幹嗎?”

“隨機測試,我以為你像你大,對待梁冬青!也當一回梁山泊!”

“你究竟看透看準了沒有李瑞芹?她那啥長得像啥?”

“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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