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做套(1 / 3)

劉仁堂28歲,死了老婆,在公安局裡給人開車,雖身居農村,比一般人手頭要闊綽,有個兒子還是小步點,家裡雖有父母照看,可28歲的男人,壯如公牛,沒有女人的日子,多麼難熬?老天爺有時就是無情,淺嘗輒止,他正是駕輕就熟的年齡,突然就崩了,這事既憋屈又傷心,運氣差了點兒,好在年輕,事完了可以另起爐灶,誰也不會說什麼,這是人之常情。

按說胡以芳是夠不著這種關係人家的,但人託人,曲裡就拐彎,這一拐,就拐到了劉仁堂,正中下懷,且雙方一拍即合。

還有朱淑珍?她猶豫半晌,這朱氏的確是不二人選,也知道她和龐澤有私情,但他們終不是鴛鴦一對,上次在水家,他這個當哥的人不像當哥的,吃起灰醋來,差點兒誤了大事,人家一看,就像是一對夫妻,不理智,換了吧,早早晚晚有他在,一準會戳個屁漏。問題的嚴重性,胡氏早已經有所洞悉,但一直不忍心。

但凡遇到這種事,男人都猴急猴急的,朱淑珍倒是技法嫻熟,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從外輕輕剝到裡,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把男人送坑裡,撈盡了錢,還讓男人無話可說,滷水點豆腐,偏就有那一患,只要龐澤一煽情,這朱淑珍就立馬方寸大亂,風流冤孽債,偏就還不清。

一個黃翁(一種肉極香的水鳥)吃香了嘴,三天不吃還想得慌,心抖意顫,總覺得少點兒什麼,這裡瞅瞅,那裡望望,跟丟了魂似地,在水家栽蘿蔔,算是一種成功範例,由當地人楊瞎子安東牽頭,想不成都難,賠子夫人又折錢的賣買,著實削了水茂聲一回,自己的傢伙什不行,看著朱淑珍演義的甘氏秀萍如此曼妙旋美,自己沒有牙,什麼也吃不動,這還算,還把他的老底翻過來,暴露在陽光之下,千人萬眼,看個底掉,他是太監嘞,太監為人為騸過,不是沒長,而他就是沒長,是個不折不扣的二十一子(沒長男人和女人的東西),這下把水曲臉打得掉進了褲襠裡,辱沒了先人,錢扔在水裡,還能聽個響,胡以芳就風作斜,直接虛張聲勢找楊安東拚命,話說得特難聽。

“眼瞎心也瘸!坑人坑到家了!”胡的潑婦形象就暴露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既然是演戲,就要把戲份拿足了,楊安東不僅被罵個狗血噴頭,還被扇不耳光,噼啪作響,嘴角都滲了血,不賠錢就告官,訴水家騙婚,汙了甘氏秀萍名聲,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怎麼嫁人?朱淑珍外表眼淚爬叉,內心卻竊喜,事態的發展超出龐澤想像,他在人堆裡笑暈了,這個沒想到,讓她們把戲癮過足了,楊安東一邊委屈求全,一邊向水曲柳諞情,最後用錢了事,老水家這一折騰,那張臉就掉地跌碎了。

楊安東成了好人,別人見了總要客氣幾句,他自己則嘆口氣,“怪我有眼無珠!這事辦得,那叫一個臭,但我也不知道:他兒子是個陰陽人,哎,自找的,啥也不說了,裡外不是人,你說人家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受此不白之冤,還怎麼再找,這不是一腚坐黃泥地上,不是屎也是屎,我跟甘家這關係,不就走到頭了嗎?你說說這叫什麼事?水家原來是要有子絕孫了,我卻賠上汙名!洗不清了!”那頭搖得如撥浪鼓似,“你們都說說:他水家辦的這叫人事嗎?”

胡以芳以前認識個乾姐妹,好多年沒見了,不下於小二十年,胡早把這個人忘得沒影了,鑽泥裡,摳不出來,連名字都爛在記憶裡,這不就叫無事扭出個屁屁來嗎?那人倒是記得她,很熱情,且叫出她以前的名字:胡沁芳,講著那些年,曾經發生過的事,這個劉慧雲的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但只能裝作認識,打哈哈,熱情如水,有些人就這樣:一見面就給人掏心掏肺,心無城俯,別人煩這個,不想聽,這個人偏就拉住你沒完沒了,像水一個勁兒向你傾倒。

“姐,你現在做啥嘞?”

“我在這個城裡,做個小買賣,規模不大,勉勉強強糊個口,不值一提,這些年也沒混好,老家懶得去了,見面多難堪?”

“都一樣,我也是!姐,你有沒有認識的,27~8歲,還單著的女性?”劉慧雲像《黔之驢》開篇說的那樣:鍾無現女,有好事者,喜拉郎配,且見人就拉,入人圈套,一片抱怨之後,指人曰:騙子!絕對大騙子!至此捶胸頓足!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系巴結,結果事與願違,怪得了誰?

“讓我想想!”胡氏裝作抓耳撓腮去想,“你要幹嘛?”

“是這樣的,我不認識一個熟人嘛,他侄子媳婦傷了,有小半年了,這男的吧,在公安局開車,雖不是什麼正式工,錢不少掙,所以一直以來,我有個心思:想給人家玉成好事,所以動了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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