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學門已經為你開啟了?”
“關你什麼事?”我皺緊了眉頭,他是怎麼一聲不響來到我家的?
“‘八’字這一撇不還沒寫下嗎?你激動個啥?幫個忙唄,不讓你白幫忙,十塊錢!”
,!
“哈哈!十塊錢好大嗎?我可沒見過!”新仇裹挾著舊恨,像火苗,噌,噌噌上竄。
“小老弟,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是!不可否認:過去我是渾蛋過,那不是當時環境逼的嗎?槽裡無食豬啃豬,社會是前進,不是一成不變的,要學會向前看!”
“有話說,有屁放!”
“事是這麼個事,我在城裡,租個地方,放一些東西,要寫一份合同,你水平高,字眼深,你給我琢磨琢磨,這勞什東西怎麼寫?”
“還用琢磨?老鷹捉小雞,手到擒來,先拿錢,後辦事!”我伸出了手。
“你這是幹啥子?”
“十塊錢,不拿來,走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你真的窮瘋了!”他上下口袋左右摸,摸半天,眨巴眨巴眼,“我今天出來太隨便,沒裝身上,明天……我一準……”
“空頭支票的不要!”我右手食指,如鐘擺搖晃。
“小老弟,說過的話,吐口唾沫,那是一顆行走的釘子,你幾時見過閻王少小鬼的錢?”
“哈哈哈,你是閻王,我咋沒看出呢?小鬼的命,充什麼大尾巴狼,滾犢子!扯什麼扯!”
“你咋還不相信人呢?你等著,真是人人難求,十塊錢就是個屁!對我來說:就是掉包旱菸錢!”李宜忠氣哼哼翻白眼而去。
“哥,你會寫?”李子蓮目光閃著驚奇。
“就是玩!不要白不要!”
“你將了他一軍,從此,他恨上你了!”媽有些怯生生的,“我兒子有把刷子!”
“那不夠!至少兩把!”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要小心,這人是個胎裡壞!不定,又冒什麼壞水!寫個什麼呀?你就要了他十塊錢?”
“合同!”
“哪啥叫合同?”我媽不解。
“我怎麼跟你說呢?這所謂的‘合同’,就是一份契約。你比如他李宜忠租人家房,人家叫‘甲方’,他叫‘乙方’,租的地點,房形,房子面積,租幹什麼用,多少錢一個月,租期等,簽上雙方名字,如果哪一方有問題,可以經公,如果甲方在租期內不租,屬於違規,怎麼辦,乙方如果房租每月,也有論年的,不按時交房租,怎麼辦?通常一式兩份,誰違規,誰賠償,賠償多少,也要寫清楚,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哥,你會寫?”
“當然,就是玩,一張紙而已!”
“一張紙,你要人家十塊錢?也忒黑了!幹一天小工,也就三塊錢,他真給,你就真敢要?”我媽瞠目結舌。
“必須的!”
“不要這樣,這人是要秋後算賬的,小二十年,他在生產隊橫衝直撞慣了,有賈雲龍罩著他!”
“賈雲龍就是個屁!”
“你不怕他們給你小鞋穿?”
“媽,時代已經變了,他們的時代結束了!”
“我來了!不就十塊嘛,咱大老李不差錢!明天跟我去到現場看看!”
李宜忠一頭汗珠跑過來,他遞我接著,“一言為定!”
他回過頭,看了我媽一眼,“二大娘,你兒子有出息了,明天我來找你!”
“不見不散!”
“哥你真去?”
“錢都接,能不去?”我把錢遞給媽,“媽,它是你的!”
“我可不敢要!什麼人呀?”我媽沒有接,後退,錢掉地上。
“媽,它不是老虎,它不咬人!”我拾起來,硬塞給他,“子北,城裡他人頭熟,不定出什么蛾子,看不對勁,你就跑!”
“媽!想什麼呢?”
“小心使得萬年船,別讓人挖坑,做局,你再進去!”
“媽,這十塊錢要不給偉大的李建木同志買酒去?”
“我---我不要!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和這種人打交道,得格外小心!”他直襬手。
“喲呵~?偉大的李建木同志進步啦,可喜可賀!”
“你……你戲弄我這草木之人作甚,你們神仙打架,千成拐帶上我,沒我什麼事喲!”
雷厲風行,的確是李宜忠做事為人作風,僅這一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