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臨時的可以,你要在這邊還是那邊?”
“我想在那邊,好照顧家庭!”
“就那幾個孩子?恐怕還要眷顧一個人吧?他怎樣?”
“一堆草中長的一棵賴樹!時間可以修剪!”
“你和你媽關係怎樣?”
“很生分,來往少!”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種事,小輩子要主動!”
“你是不是借我這條通道,把關懷送過去!”
劉子凡皺眉,思索了半天,然後搓著手,“無傷大雅的,也不是不可以。年輕時,誰沒犯過個錯誤?我也一樣:怒髮衝冠為紅顏,你媽頗有俠道之風,可惜了,生錯了時候,要不然……”
“我的工作什麼時候能定?”
“嗯---………”他拉長了尾音。
“很為難吧?”
“不算,就三木鄉政府吧,你要容我運作,這需要時間!”
通透的風,吹落了心頭的烏雲,喝了酒,打了酒嗝的白鈴,在返程的車上,有些昏昏欲睡,但心花卻怒放,男人還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心中裂開一條縫,事可成,她想笑,卻睡著了。
回到家裡,王格揚像她的丈夫,勒著圍裙,忙前忙後,大女兒沈莉,圍著他問數學題,王格揚在?頭,頭皮屑掉一地。
“別難為你王叔,他上過家裡蹲大學,來,我告訴你!”她把包袱丟床上,“明天星期天,我們上外婆家!”
“我也去!”二女兒丟了筆,跳起來。
“那事妥了?”
“基本上!你號準了他的脈!”白鈴被沈莉扯著,“差不多了,還不扯了圍裙滾回家,收拾收拾,給我死出去撈錢,這一張張嘴,都是吃貨,沒準將來……”她看見十四歲沈莉臉兒騰地紅了,由青澀變懵懂,她住了口。
王格揚極不情願解了圍裙,扭頭要走。
“王叔再見!”
“再見!”王格揚無比輕鬆走出白鈴家土坯小院,是的,時光悠然,荒廢太多時光,他要闖世界,掙更多更大的錢。
“媽!我會有弟弟嗎?”這是沈莉的聲音。
“你瞎說!”這是白鈴溫情地呵斥。
太陽西斜,幾乎掉地上,王格揚吐一口氣:前半生活瞎了,後半生要揚眉吐氣,希望在前頭,生活有了奔頭,這時的王格揚才走出男人自信的步子。
李建彬心擰巴,石桂梅瘋了嗎?比那些高中考生還專注,一把年紀,這是要幹嗎?考醫拿證就那麼重要?家庭還要不要?太陽距離掉地上,還有一樹頭高,飄在城市的煙火氣,讓他感到溫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夫妻生活了,他已經睡了三個多月沙發,每晚石桂梅下晚要熬到十二點,甚至下夜一點,到床上也不管他,五分鐘不要,就鼾聲如雷,且一長兩短,打著顫,吵得他頭都了,不得不從床上逃到沙發了,經常自言自語,“瘋了,絕對是瘋了!”沒了夫妻之實的生活,李建彬經常煩躁不安,折磨他六神無主,男人那點兒樂趣,被無情剝奪,究竟是啥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發過飆,摔碎過碗,石桂梅卻嘲笑他,“瞧瞧我們李大縣長,撈不吃那一口,就成了野獸,一大把年紀,你幹嗎?要不要把小偉、蔣靈芝找來?你羞不羞?高高低低,明年上半年的事,考不好,我也就死心,然後,踏踏實實滿足你,看你到七十歲還折不折騰得動,一毛錢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