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傻不傻?他都想笑噴了,年輕人還是歷練不夠,這沒城府不是?“你別對我說:沒有這個人!”
“沒人!就是沒人!你聽哪個瞎嚼舌頭?”王紅卻往樓上瞅瞅,然後返回身子插好門,還居然在汪鳳楠臉上撫一把,有幾分頑皮。
“我可有一雙明察秋毫的金睛火眼,還是自己出來吧!”汪鳳楠那雙鷹眼,上下搜尋。
我地個乖乖,這傢伙是甚鳥人,他是怎麼知道有人的?李宜忠汗下來了,不知所措。
“你就見鬼拉蛇(方言:捕風捉影之意)的,哪裡有什麼人?別把你們公安局那一套弄到我家裡,我是膽大的,要是膽小的,不早癱了?”
“那不正好,我抱你上床,真沒有?他也沒在家?他知道你給他戴頂綠帽子嗎?”
“你說呢?”女人笑得像一朵花,“你日(一)本正經嚇唬人,不怕把人嚇壞了?”
“真沒有哪個陌生人?我怎麼有點不信呢!大清早不想別人吃下的殘渣剩羹!”
李宜忠見他們進了屋,才環視一下四周,主屋和西屋皆是樓,有隔,過不去,院牆角有一叢竹子和幾棵怒放的紫紅色月季,月季外是一眼自打水井,院不大,院內一色水泥地,西屋,樓下是廚房,迴轉身子,才發現二樓是兩個臥室,一雙兒女,一人一間,紅牆紅瓦,下面傳來笑聲和說話聲,嗡聲嗡氣,聽不清,他順著窄小的樓梯,輕輕到下面,隔著門,聽見王紅那笑聲,浪,波浪般歡快。
刺激、羞辱、教育、難堪,他就是被別人放出來的屁,這些年活瞎了,活殘了,他就象一隻瘸腿狼,雖殘暴兇猛,但活得實在沒個樣子,農村過去他佔有權利慾,自我陶醉二十年的地方,他此時覺得被欺騙了,過去他一直以為他高高在上,可以率性折磨人,他以為那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周芝蔓、林蘭香之流讓他醉醉迷迷,現在想來:他是被世事耽誤,要是再去二十年陽壽,他一定會混得風生水起。
下面那老小子,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自己也是嫖客,卻要虛張聲勢,充什麼大尾巴狼?“嗯哼!~!”
“你不說沒人嗎?王紅,你不地道:老子可是花了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從良?他在家?你忽悠我?”
“能不能小聲點兒?你給我到樓頂上去,那兒涼快,且風景無限,嗓子有痰還是有屎?”王紅好事將近,這不是壞自己好事嗎?更難聽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這會兒雖有些疲倦,但再來一次,她還是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