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事,你怕什麼?張金梁就是小人,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咱光明磊落,怕他個啥?妄加猜測,害死人,難道你希望你侄女一輩子窩在鄉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有機會誰不抓住?老賈呀,你也是有幾十年黨齡的人了,能不能不以小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你我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還………如果在這上面犯錯誤,那是自毀長城!”
我錯怪他了?賈雲龍想也是:許多人就這樣,道理比誰都懂,但話說得漂亮,不代表事做得盡如人意,“也許我想歪了!與張金梁沒任何關係,你可不要錯怪了他。”
“我是那樣人嗎?他象影子跟著賈一茜,你們家一茜看得起他嗎?我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但凡有機會,咱不能誤人子弟,你看這次鄉里成立土管所,我就推薦了他,人家年富力強,但不能耽誤人家大好前程是不是?萬一這是個機會呢,我說同志哥,咱心胸能不能寬闊些?是,我是來鍍金,但咱不能碌碌無為,國家正在轉型,所以但凡能上提下攜,咱就不能當那絆腳石,是不是?”笑容象花一樣綻開,但內心卻把人罵得狗血噴頭,還沒有撅屁股人家就知道你屙什麼屎,這番煞費苦心表白,就是為了擺脫嫌疑,可有時就是越描越黑,越黑越描,自己也算是隻狐狸,行動還沒有實施,就暴露無遺,看來線放太長,讓人反向思考,他決定加快步伐。
一個鄉野丫頭,得承認有幾分撩人的姿色,象火燒在心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象波浪,隨風盪漾,荷爾蒙是個什麼東西?它讓男人不能自持,是機遇還是又掉進坑裡,飲水思源,他是怎麼從城裡來到這窮鄉僻壤的?還不是在西關鎮栽在娘們手裡?不得已把他送到鄉下,原本希望他自我覺悟,重返西關鎮,這可是一大捧眼珠子的希望,難道他會重蹈覆轍?不會吧?吳窪子是個鳥不拉屎之地,是鍾吾縣和徐州睢寧交界之地,平時是兩不管之地,這樣一想,他笑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賭一把,萬一贏了呢?即使一敗塗地,大不了從頭再來,老匹夫,老子就要在你眼皮底下,豪賭一把。你能怎地?老禿驢一頭:你不在吳窪子這片糟土烏土上精耕細作了一輩子嗎?老子就是要在你這千年老太歲頭上動一動土,怎地?不願意?有屁你給老子憋回去,至少那蠟白的尿和焦黃的爛泥,就只能兩個出口的地方焦躁排徊,哪怕你雙腿象彎弓,象跳搖擺舞,管我什麼事?不是沒有地方盛,褲子兜屎不兜尿,最終過個門坎,還是灑地上。
老小子生著氣,憋著壞,可惜東風不與賈郎便,沒有突破口,你就乾著急吧,那個老胖子婦女,名叫孫爽的,好象和賈雲龍不清不楚,看樣子是老關係,別看那女人悶不吭聲,哼,是老蒼兔子一隻,對他不卑不亢,他們早穿一條褲子,至於李金亮以下人等,那叫不在話下,註定翻不起大浪,至於李建玉,不用防他,他和賈雲龍不吃一棵蔥。看透這些人底牌,葉志軍心花怒放,吃定了,還得讓她心甘情願,至於張金梁屁顛屁顛地忙,最終只能吃些殘渣剩飯,你就這命。苦瓜的命,胎帶的,基因不能改變。
想這麼一圈,思想跌宕起伏,竟然樂了,如果說填表只是測試,象在水面上彯撆瓦片,象大雁掠過水麵,那是一種壯志未酬的宣洩,那麼美其名曰的政審,就是石子墜水,所謂的政審,聽來挺象那麼一回事,做起來就近乎荒唐可笑,象鏡頭,來切換一下。
雨後陽光,格外珍貴,且不說那些下下來的雨水,還沒有完全墜到地上,帶著聲音的聒噪,在新鮮空氣中盪漾,聽那滴答之聲,就是一種精神享受,剛才還做鳥獸蟲魚散,象小老鼠一樣逃跑,挺靈活的身影,這會兒還打著傘或敞著頭,松不歇鼓,葉志軍抖了傘,收了起來,看看天,心情一下子爽到底,按照約定,在一日軒見面,一日軒不是老字號,是新近開張的,聽說有些背景,位置不錯,在人心如湧的馬路分岔處,主大街盡頭,一分為三,這是一家酒樓,分上下兩層,柳明浩算是無可奈何,當兩個人碰了面,擇一臨窗僻靜處。
“老葉,我服了你,你這坑挖得有些深,你這是要幹嗎?值得嗎?還搞什麼政審,本來就是假的,虧你想得出,然後呢,唆鬼上吊,我還得假模假勢給你找幾個人演戲,假的就是假的,什麼樣野丫頭讓你浮心泛起?你這是重蹈覆轍呀,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是在玩火,你作死,別拉上我墊背的!”
“你還是不是我同學?這點小忙能不能幫?虧我曾經對你那麼好!”
“我這是助紂為虐!要想天衣無縫,還必須假戲真做,你先讓她去寫三級證明,然後,文工團下發政審過關,通知面試,這是一套流程啊!葉志軍你說我怎麼終生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