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摸著李宜忠命門,五千斤變三千斤,這裡是有貓膩,可李建玉情急之下太蠢,那麼大兩個糞池,且邊上撒得到處都是,拿糞舀去糞池裡撈,就象鬧劇一樣,只有他李建玉想得出,看似睿智,還不如他二哥,抱著劉長根和牛芳芳衣服去你家,反擊得更有力,那一次李宜忠臉掉地上,跌個粉碎!”
“所有事,你都知道,為啥不當面指正?”
“我沒李建玉那樣: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恐怕李宜忠也給你好處了吧?要不你能高抬貴手?”
“40塊錢,在當時是什麼概念?我傻呀,想想你能樂笑了,我在生產幹一個月才幾個錢?”賈福生讓茶在喉嚨裡語響,那種舒暢,任何時候回味起來,都想伸出舌頭舔咂一下,爽爽如風。
“你狗日的有才,才不堪大用,所以我一直不想提撥你,你那車軲轆眼一轉,計就上心頭,所以你很可怕,你能看山水紋路,料人間吉凶禍福,你為什麼不象李百通走洲過縣,去吃這碗輕閒之飯,你是怕折陽損壽,寧願穴居草堂,做個平凡俗人,你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我很早就想罵你了,今天總算逮著個機會!”茶被喝去一半,“我們賈府裡,你看誰最有出息?”
“在你們那一枝裡,就是你大哥兒子賈一聯!”
“噢?他和李建彬、李子北比,何如?”
“高那麼一點點!不過,你哥看不到,他壽短!”
“你放屁!”
“賈書記,一家子,我不說,你訛人屎吃,非讓我說,破了例,你罵人!這好人如何做得?”
“你是怎麼破解這一切的?”
“天機不可洩露,今天我壞了規矩,必遭天遣!”
“我逗你玩,你當真?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我之後,會是誰?”
“李金亮!”
“為何不是張金梁?”
“他會另有任用?”
“多久?”
“三年之內!”
賈雲龍卻搖搖頭,“抓緊喝,喝完我們一起走!”
“不啦,你是騎驢的,我是步輦的!”夕陽照在扁擔上,象是要折彎扁擔,上面繩子,象一堆蛇,盤在地上,人稀少起來,這是要下集了。
遲一天回來,李宜忠思前想後,居然提些並不值多少錢的點心,破天荒去拜會了張大嘴巴子,張當時正是酒後,突然扶牆不住,跌倒了,額頭撞牆,他的婆娘看到這一幕,卻不肯去扶他,他就破口大罵,女人是土,更兼著醜,但給他生倆兒子一個女兒,這是他一筆財富,但他卻視為糞土,和外面的野婆娘也就是嵇氏秀梅打得火熱,隔三差五出錢陪人吃喝,錢是他掙的,有絕對的話語權,什麼難聽罵什麼,但也僅限於些,兒子已經長到十七八歲,正上學,這倆貨居然維護他們的媽,神聖不容褻瀆,至於伸手,他已經不敢了,老大一個人足以幹他倒地,還有老二,閨女更是從娘,他在家裡,地位每況愈下,所以他象蝴蝶,留戀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