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迷藥之禍(1 / 3)

汪鳳楠有熟人,老中醫吳江,這傢伙鶴髮童顏,醫術精湛,通曉古今事,藥者救人,也害人,道德有操守,可操手也會放任,他給汪鳳楠配了一種迷藥,聽名字你就明白了:陰陽雷電,乖乖,不能小瞧了醫生,他能敲警鐘,挽救人於懸崖邊上,那叫命懸一線;更能敲喪鐘,送人於鬼門關。

有天無事,汪鳳楠攜藥於家中,藏於鼠洞陳磚之下,外面包著塑膠紙,防溼拒鼠,可謂嚴實,當柔情和蜜意水波浪式爬上腦門,他笑開顏,他不僅要彌補缺憾,更想借腹生子,心思一脈永承,想得美,未必做得美,做得美,結果未必美。

計劃已經提上議事日程,就等李宜忠從江南迴來,可李宜忠留戀江南風土和人情,大半個月信不捎書不能,汪鳳楠抓耳撓腮,那邊張大嘴巴就真的生病了,這是個好訊息,李宜忠怎能不樂?天助他也。

張大嘴巴算是報應,平時飛揚跋扈,糾集一大幫無業遊民,自成江湖,他那晚腿疼,不是酒醉跌的,而且得了一種不常見的腿病:下肢脈管炎,恐怕下半生將以床為伴,以輪椅為伍,這對李宜忠來說,是個逆天的好訊息,他搓搓手,在聽了嵇氏講的情況之後,站起來,笑道,“這麼說他完蛋了,啊哈,他也有今天,妹子,今後你有何打算?”

“象浮萍,飄唄,人不就是應事蟲嗎?誰知道誰的結局會怎樣?”憑心而論,張大嘴巴確實混蛋,但捨得給她花錢,一個飄泊的女人,夫復何求?

李宜忠笑了,笑得前彎後曲,擰巴得象朵要綻放的花,“你是嵇氏秀梅,你不會那麼平庸,你是看慣了春風秋月的女人,你懂得價值可以最大化,不是嗎?”

“你幾個意思?”嵇氏豈能不明白李宜忠露齒啃人之心,但人置風口浪尖上,不要輕易做出決定,且不說張大嘴巴能不能站起來,以她對李宜忠瞭解,這是個有著狼本性且窮兇極惡的男人,有錢時豪至千金,就是為了顯擺,沒錢時跪舔別人腳面,一旦錢到手,飯到口,立馬張揚跋扈。

“就一個意思:你可以易主,良禽擇木而棲,你不也可以……?”

“滾!你給我滾!”

“你這是作甚?難不成你還想一棵樹上吊死?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好心好意……”

嵇秀梅舉起木棍驅趕著他。

“傻樣!你以為我稀罕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宜忠是缺女人的人嗎?凡是到過鍾吾縣城的人,有幾個不知道王紅的?人家那才叫一枝花,你和她比,你算什麼呀?人家名字那才叫得響:一片紅,你知道嗎?告訴你:那是我李宜忠老相好,我只是看不過眼,你這是幹什麼?狗咬呂洞賓,咋不識好人心?我之所以這樣:我是在老鄉的份子上,我跟你說:你手中有根棍子就了不起了?它不是金箍棒,不能如意!”

“你滾!”嵇氏憤怒將大木棍扔到他腳下。

沒砸著李宜忠,卻嚇他一大跳,象青蛙一樣,彈跳到一邊,“嵇秀梅,我跟你說:別給臉不要臉,我這麼跟你說:但我李宜忠相中的東西,沒有弄不到手的,識相些,今天你情緒激動,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可以滾,但我胡漢三會再回來的,分我黑豆,必須還我大米,別沒有數!”他幾乎小跑著走了,“媽的,猴子不上竿,無非多敲幾遍鑼,醜要醜得出神入化,才消魂,狗日的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他自言自語。

美是千篇一律,木然乏味,要生動,愛折騰才有趣。

因為撩撥嵇秀梅,耽誤了一單生意,想不到,竟然三天沒人上門,船在波濤洶湧打擺,李宏圖因為心急,想著薛萍,就和李宜忠頂了幾句嘴,指責都怪他,甚至說:要是李紅旗在,這會兒說不定到了濱江,誰也不理誰,又都沒有去處,李宜忠也心情煩躁,在甲板上來回踱著步,雙掌敲擊,也是十二分後悔,但李宏圖指責他,他不能忍受。

李宏圖夜裡遺精,他媽的,就是個沒出息的,竟然和薛萍脫光了幹那事,要是能洗個澡,清爽一下,心境不會這麼差,可船上鍋小,又沒熱水瓶,澡是沒法子洗,覺得自己骯髒,心象針扎似的,渾身炸刺,象雷,死火也能點燃炸崩。想想無聊,一個人倒床上,掐自己肉,歸心似箭,偏就沒人上門,“這撈神子營生,不做也罷,拘巴人難受!”一腳將被蹬船板上。情緒圍堵,無法宣洩,就容易炸,這與脾氣無關,堵得很,疏而通,只一下子,就沒了所謂炸裂的脾氣,一覺之後,太陽西偏,起來後,爬上去,發現父親和一個運木材的正討價還價,心氣升騰,就走過去,“老闆您好,你這價格太低廉啦,我一趟鍾吾縣,要耗油N升,每升油恁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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