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老子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老子……”李宜忠已經抓狂了,無技可施。他那急促的跨步聲,已經證明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李宏圖知道這種揭老底,讓李宜忠更加煩惱的事,說和做一樣無益,就象沒聽見一樣,任憑那暴風驟雨式聒噪聲聲入耳,他解決不了,父親一意孤行慣了,他的意見如放屁,要是李紅旗或二哥李宏達的意見會聽,李宏發把自己擇得如此乾淨,去和一個陌生女人過自己生活了。
象鍾肚子裡齒輪,相互咬著,嘎達嘎達響著,那是相互撕扯皮相互推送,才形成的鐘面下墜,走出點來。
“去他媽個逼逼,明天天一亮走虯子,看他其奈我何!”能抗則抗,抗不過就賴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做人得有一些無賴精神,商量不好就如此這般,這是李宜忠底線,梁山不是想上的,被逼的。
鄭大兵發現瑟縮發抖的殷水芹給他提供的名單,遠遠多於自己知道的,但這些人大多在政府基層,不在軍界,且與縣級政府有些邊遠,要敲打這些人有些困難,恨鐵哪能成鋼,“我他媽是做了半天無用功,隔枝不打鳥!”他一堵氣,把名單丟火爐上,瞬間那些紙在火苗上捲曲成蝴蝶,不用風吹,自己飛起來,並且飛到眼前,沒等他飛彈,自己一頭栽落到地,跌個粉碎,“我的女人就這樣被睡了?”心不甘,還無折,心抓撓,幹吃啞巴虧?憑啥?我是冤大頭?一想到這:一股無名之火就往上竄:這是他媽一群泥鰍,全他媽在爛泥之下。
沒事就到李建彬那兒去,本想聽他高見,沒想到:李建彬反過來勸他:要他三思慎行,然後給他分析為啥,分析完了還要罵上一句,“其實他媽的女人就是犯賤,你不睬她的時候,她抓狂!你低下頭追求她,她拿橋,追到家了,才發現他媽的上當了,原來就是一泯然眾人也,甚至這樣或那樣治病傷,無法修復,無法更改,脾氣好時,鑽你懷裡,如貓抓撓,脾氣壞時,罵你是輕的,拿刀要割你槍,氣時想打死她,喜歡又覺她才是唯一,狗日東西,就是這麼一類貨,男人們為了她們,嚐盡苦頭,跟你生活久了,變得他媽面目全非,換過的也許更糟糕!”
李建彬的話不是沒道理,而是道理太深刻,讓鄭大兵深感害怕,怎麼辦?他這樣問李建彬。
“要麼忍氣吞聲,約法三章,日子不鹹不淡過下去;要麼休了她,讓她離自己而去,眼不見,心不煩;再要麼,就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理論千遍,不如行動一遍,你掂量著辦!”李建彬把手拍在他肩上。
鄭大兵越傾聽別人意見,就越無所適從,滿地雞毛,怎麼揀?他長吁短嘆推門進去,門後是一張誠惶誠恐巴結他的笑臉,“你回來了?飯菜我做好了,要吃飯嗎?一起吧?”這他媽就裝上賢妻良母了,早他媽幹吧去了?只會讓老子更加噁心,他本想說一句什麼話,至少不那麼刺耳,半天沒抓住那句得體話,“你自己吃吧,我吃過了,今後就這樣,要吃飯,我自己會做,等女兒回來,你就裝成這樣,讓她看不出來!”學校離家不遠,他回來以後,堅持讓女兒住校。
“你殺了我吧!”女人一屁股坐沙發上。
“我怕髒了刀,我實在不忍髒了刀!再說,這屋子是公家的,我沒有權力讓汙血玷汙了它!”
“鄭大兵!”殷水芹歇斯底里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