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親戚多,閒話自然也多!”
“好女孩子多得是,一抓一大把,但也得量體裁衣吧?有邢氏在,你家日子過不好,那是五齒釘耙,一釗鉤下去,可是齊刷刷五個眼!孔孔流血。”楊安成伸出五個指頭,“可不可以分開過?你們一堆,他們倆一對?”
“這……這恐怕有難度!”
“那就另請高明吧!”
“要不再商量商量?”
“你呀,又吃又撇腥,天下哪有那麼多兩全齊美的事?你先回去,兩三天聽信!”楊安成思謀半天,胡沁芳早就想栽蘿蔔,就讓她栽一棵?心起漣漪。
鄭大兵是翻身的鹹魚,那些年不堪回首,在風沙窩裡戍邊,家裡的女人卻被人偷,是可忍,孰不可忍,殷水芹雖老實了,象貓趴著,甚至是小心翼翼伺候鄭大兵,但鄭大兵仍舊挑三揀四,她還不敢吱聲,忍氣吞聲,是為了婚姻的完整,為了女兒後半天能有個好前程,只要男人不打她,罵就讓他罵個痛快,誰讓她紅杏出牆,且人盡皆知,象化糞池,臭難掩,味難蓋,鄭大兵表面上,似乎忘記了由水性楊花的殷水芹帶給他的近乎掘祖墳般的恥辱,甚至和殷水芹相敬如賓,他在尋找一個切入點,鄭大兵是個有脾氣的人,他所以隱而不發,是希望殷水芹能夠自己覺悟,自覺尋找退出機會,但殷水芹更多想的是能夠破鏡重圓,他們不睡一個床,鄭大兵說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不喜與人為伍,打隔、磨牙、放屁,嚴重營響睡眠的幾個壞毛病,一樣不落,即使睡一個床,也是各蓋各的被,夜半無人,殷水芹去扯鄭大兵的被,會被恫嚇縮回手,“別動!睡覺就睡覺,如果你不睡,就滾回一邊去!”,實在憋不住了,被人手臂擋回去,並扔到被外,“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刀子雖軟,剜心滴血,讓它陣痛。
“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也有可能,你噁心他這多年,怎麼?你不允許?你那裡髒了,就不要希望把它洗乾淨,無論你怎洗,它也是個髒東西!知道不?”窗外星星點點,微風輕搖。
“你究竟想要咋樣?”
“不是我,而是你!”
“現在有身份了,話說得硬氣了,吃鋼筋拉鋼筋,能拉硬屎啦?早幹嗎去了?那些年,你在外,我在家,替育女,替你養父母,還要替你大媽種地,你咋不休於我?現在翅膀硬了?三年五載你不回,有跟無一樣,我卑微地要巴結你,象狗一樣想往你被窩裡鑽,可你不屑,甚至冷嘲熱哄!”
“你為何不理直氣壯爭取你的權力?你的勇力呢?要我原諒你不是不可以,你把那些名單列出來,我看都是些什麼樣歪瓜裂棗,我看他們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要幹嗎?”
“那就不是你的事了!”那決絕的眼神,這是要各個擊破,兵者,詭道也,他要以一己之力,來個血雨腥風?那眼睛裡滴血,讓人害怕。
“你要幹嗎?”
“必須一個不落寫下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要落一個,讓我查出來,絕不姑息!”鄭大兵這語氣,讓殷氏不寒而慄,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地位的男人,必須霸氣。
“什麼時候交給你?”
“那是你的事,你覺得什麼時候交合適?三年五載?你的生命有那麼長嗎?識相些,還是看看自己怎樣做才能有顏面活著,我一生清譽盡毀,我會善罷甘休?我有那麼窩囊嗎?”
“我們離婚吧!”殷水芹暗自垂淚求放過。
“如果能那樣一笑泯恩仇,我就不會拖到今天了!我倒要看看那些男人是什麼貨色,值得你殷大美人紅杏出牆,他們比起張偉華如何?張氏不是男人?他為啥能避開你這雷區?要說起來,他比別人更便利,既是你的直接上級,且近水樓臺,不是因為他是真男人,而是因為他知道:我遲早會回來,遲早會清算這筆風流冤孽債,他比一般人看得更深,是不是?恐怕你曾經也想是不是?你到了這種飢不擇食的狀態!”鄭大兵不為所動。
“我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嚇唬誰?我會很怕嗎?”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讓你看看你喜歡的野男人有怎樣下場,然後再談你的結局,時間雖有,已經不多!”鄭大兵丟開筆,站起來,做了幾個左右、右左轉身。
李宜忠在激流上洶湧澎湃,他的萬丈雄心,正如火焰騰騰燃燒,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去實現興家的戰略夢,今年冬天到來之前,一定解決李宏發的終身大事,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李宏發能落戶城中村,就該祈禱李宏達早些回來,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