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另一隻手就遵從意念:吾將上下而求索!撫摸是扇風點火,牛氏不從,被他死死攬住,無法掙脫,無法動彈,就張開大嘴,一口下去,象老虎鉗子,狠命咬在胳膊上,因為疼痛放棄,因為女人的抗拒,索然無味,而放棄!等著吧,等老子發達了,看你狗日的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讓你伸出舌頭舔老子腳面!這他媽是禍起蕭牆呀!他後脊背發涼,他真的要和牛芳芳分道揚鑣?是她還是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種勇力,撕碎生活的藩籬?他們這一輩磕磕碰碰太多,就象鍋碗瓢盆,時不時碰出聲響,可這一回似乎要過不去了,女人真的下定決心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午休時,男人都在堤壩上打撲克,抽菸吹牛皮,女人都在納鞋底還織毛衣,還有些揚起迷茫的臉,看著男人、厚臉皮的男人,如果用粗俗的語言撩拔那些用舊的熟女,女人一邊臉紅,罵男人,揪男人耳朵,李紅旗還有些不適應,搓著手,臉紅心跳,心卻酥癢如春草狂生狂長。
李紅旗和我最終分道揚鑣,一開初並不是因為觀念的衝突,而是因為一件突發的極其羞恥的事發生,讓他們從父輩的恩怨上走得越來越遠,從最初的分化瓦解到對抗挑釁,演義得淋漓盡致。從惺惺相惜的擁抱,走到決裂甚至分道揚鑣,差不多十五年時間。
李宜忠招手賈福生,他們遠遠離開人群,在一棵河底大樹下站著,那裡有不少草紙和人尿和糞便。
賈福生以為李宜忠又要借錢,忙擺擺手,“我手裡也沒錢了!還是別張口的好!”
“你狗日的就是門縫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就不能找你有點旁的事?你說說:這資本主義尾巴還割不割?”
“看不透,共產黨的政策說變就變,還記得頭幾年嗎?提出‘寧要社會主義草,不要資本主義苗!’,你說說:種莊稼人都知道:是草有用還是苗有用?”
“怎樣可以弄到錢?”
“你想幹嗎?”賈福生有些驚駭地看著他。
“別人都說你是老狐狸,你說說:這土地分得成分不成?”
“看不透,不知道!你想幹嗎?”
“我想買個船,搞個貨運,怎麼樣?”
“你沒發熱吧?你有本錢嗎?再說了,你這隊長的勞什子說不要就不要了?我看你瘋啦!你曾經象老盆架一樣恭恭敬敬捧著,這回你要摔了它?哪來這膽?”
“我是‘當年不肯嫁春風,如今卻被秋風誤!’,我幹了二十多年,窮了二十多年,你說我圖什麼?”
“你可想清楚了,生產隊大隊甚至是公社能同意你這荒唐的想法?”
“我可以交錢給生產隊大隊!”其實當時有不少地方已經這樣做了,上面既沒有成文規定:允許這樣做,也沒有發文不允許這樣做,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可以猜,更可以悟,更可以密而不宣這樣做,但許多膽小的人在觀望,貽誤了時機,所以第一批膽大的人輕鬆地賺了人生第一桶金,等到許多人覺悟了,第一批敢吃螃蟹的人,成了大老闆。
賈福生也在困惑,“你狗日的,是要將天戳個窟窿嗎?你可要想清楚,一招走錯,滿盤皆輸,而你又是輸不起的!”畢竟是根長在鄉下的土著,空有智慧,卻沒有施展出自己抱負。
“外面的風狂了,你的心已經野了,這種大事,你要自己拿主意!”老狐狸也犯糊塗了,這天要變了,世道要變了,山雨欲來,風必先滿樓,他不認識李宜忠一樣:困惑了!
土地分包到戶,勢在必行,許多地方已經實施了,只有少部分生產隊還在觀望,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就能回到解放前?分了一家一戶,還能叫社會主義?賈福生已經看不透社會變遷前夜的佛光,它究竟是啥色的?“你打定主意了?”
“我正在琢磨:行不行得?不會又是一陣風?”
“你狗日的這是撂挑子!你讓賈雲龍咋辦?”
“死了張屠夫,吃不了整毛豬!”
“你想移交給誰?”
“宜光、宜義、宜星行不行?”
“這不都是你弟兄嗎?你想世襲?”
“大不了,我扔了,分到一家一戶,隊長還要不要?”
“別的地方還掛著!”
“你給我想想:老狐狸這渾名,不能是空的!”李宜忠敏感地意識到:李紅旗就是他的剋星,比李宏達更甚,今後會衝突不斷,還不如換種方式活人,這是李宜忠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李建彬復員了,這個訊息炸了鍋,尤其是李宜忠,他的靈魂哆嗦一夜,他可是實打實的老隊長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