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言語之外的東東),以“拖”字口訣,玩味人生,總以人生大考為藉口,左躲右閃,宛如跳蚤,疲於奔命。
那一年心格外忙碌,尤其是定子午的上半年,心塌了,象山崩了,以至於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語言牆蓋頂,我象妖精,被現實打回原形,在這三個人裡,李紅霞最為瘋狂,她面臨人生最大抉擇:要麼上船頂債,要麼快速嫁人,讓別人來頂雷,當這個冤大頭,李宜忠的運輸生涯已經頻臨崩潰邊沿,李紅旗能一日三次和李宜忠爭吵,內憂和外患擠壓,李宜忠又是個不擅處理矛盾的人,好好的事,他弄得一地雞毛,他們的事,我瞭解不多,總以為無限風光在外頭,她要我決斷:非黑即白!憑啥?她以為她是誰?她逃離,門都沒有,她落井,我該下石,沒有立刻馬上,已經算仁慈了,算我宅心仁厚,良知尚未泯滅,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拿石頭的手在抖動,我要不要落下去?回憶象流沙河被浪攪起,從我褲子綻線夾腿走路,褲襠豁出尺把大口子,他調戲我說我:重穿開襠褲,這是韓信胯下之辱,讓我羞愧好多年,當時李瑞芹就在現場,我看見她冷竣的鼻尖上冒汗;到李宜忠狂扇我父親臉;覬覦我母親美色,半夜翻牆去我家,和我三爺李建玉撞個滿懷,最終他們龍虎鬥,我母親才在夾縫中逃逸……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能讓我鬆手,可我就卡在那兒,一邊是復仇之箭射地,另一連是良知翻波,我該何去何從?她本來就是棋子,是我一枚用來對付李宜忠的利器,我怎麼能對這樣人產生情感呢?這是何等極其危險。
李宜忠吃喝嫖,人生快意恩仇,不計較結果,不畏生死,賴以生存的運輸上,也是不懂得怎樣把損失減少到最小,總喜歡來無影去無蹤,錢少不幹,貨多一點不幹,遇人不爽不幹,任性呀,所以他帶領的李家貨運,很快陷入債務危機,有錢不還,無錢借錢也要達到目的,債臺越積越高,覆簣成山,李紅旗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有賣船堵小債,所以他跟李宜忠提出:給他點小錢,他想學做生意。
“你想做什麼生意?你是哪塊料嗎?”李宜忠一邊往老鼠洞灌水一般,喝酒正酣,一邊拿眼睥睨李紅旗,“沒學會爬,就想跑,別看你老子這樣,沒我撐著,你什麼都不是!你是不是和嵇秀梅搞一塊了?和她學賣菜?我還就告訴你:和她在一塊兒,下不出好小狗,她靠出賣色相,你靠啥?她身後還有大嘴,別看他們白天各自為戰,可一到晚上,就穿上了連襠褲,他們是一丘之貉,我告訴你:你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我看人論事:入木三分,你一個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子,要想入界,門都沒有,別看張大嘴巴白天又是詆譭,又是謾罵,到了晚上,就?得象根麵條!聽我的,離他們遠些,嵇秀梅就是一雙不跟腳的破鞋!”
“可我想試試!”李紅旗哪有那種心思,他只想賺錢,在他心目中:嵇秀梅就是個大姐姐,是開起人生之路引路人,李宜忠多次想上手嵇秀梅無果,就怨恨上了:小婊子,明明是一隻破鞋子,張大嘴巴靸得,他李宜忠憑啥子就不行?這沒道理!李紅旗哪裡知道父親有這心思。
“你試個屁!我可沒有更多餘的錢,讓你去窮折騰!”
父與子針鋒相對。
“四,要不先放置一下,再觀察一下,大也許有道理!”李宏圖給李紅旗擠擠眼,“大,四也許說得有道理,不妨讓他試試,不行,他自己就死心了!”李宏圖勸罷弟勸父,和稀泥是把好手。
“澄一澄,我再觀察一陣子!”
天色深沉,不晴不下就象上霧一樣,灰朦朦的,灘江碼頭,燈火通明,那些念著生意經的小商小販,就象螞蟻,整堆拱在一起,電燈桔黃,人影綽綽,打著酒嗝的李宜忠,被野野的江風吹得睜不開眼,不過老子這道坎,門都沒有,李紅旗才十多歲,哪裡知道江湖險惡?老子閱人無數,猛蟲從眼前飛過,知道公和母,他早就看出來了:張大嘴和嵇秀梅是一對露水夫妻!也聽人說過:嵇氏之夫姓鄧,遠在鄉下看孩子種地,守著二畝田渡日,平時各忙各的營生,年底了,嵇秀梅才允許丈夫帶孩子來過幾天,了卻一年積攢下來的相思之苦,嵇秀梅在他心中,就是另一個王紅,只不過比起王紅稍遜風騷,他現在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隨地承包王紅,小旅館裡,他們一住一夜,往往天亮了,啃不動了,還意猶未盡,爽!爽到他媽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和毛不平能及那些船老大可以平分秋色,心就坦然了,我能搞透鍾吾一枝花(水性楊花),還搞不透一枝梅?笑話,無非是錢,他現在完全可以自豪地說:咱如今不差錢!很多時候,他不願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