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路的東西!“酒是你大呀?你就非要喝?”
“這不是酒的問題,是面子問題!我可是他親親二哥,本華訂親這麼大事,怎麼能沒有我呢?”李建木揮手指向屋頂。
“人家當你是二哥了嗎?”
“我不是他二哥,難道賈福生是?真姑姑不認認假姨呢!”
“哼哼!”李精樹又一次堅定有力把柺棍戳硬地上,“狂飆上了!能不能摔幾個碗給我們看看?李建木出息啦!李紅旗不在家,要在家,怎麼也得去安慰一下這顆受傷的心!可惜了!生不當發,一腔熱枕丟空地上了,這親親二哥還就不值一毛錢了,世道走得讓人不可思議!”
田家興乍聽這個訊息,先是一愣,繼而笑了,“理所應當!”姚翠萍那狗日的該心花怒放了:有人為你痴迷有人為你狂!曾經的夢,劃過一道弧,又晃動在眼前:狗日的就是俊!害得老子日思夜想,嫁了人之後,依然魅力四射,還想跑?還能跑?老子要象蜜蜂一樣用鋒利的鉤子蜇你,讓你鼻青眼腫,有仇必報,那可不是睚眥之仇!是羞辱之仇,連本帶利舀水舀回來,你和他生的一群丫頭片子,一個不剩,全“逮”回來,讓她為這個窮家破堰製造出逆天生響,鍋碗瓢盆嗑擊出聲,狗日的,還敢不敢象妖精一樣禍害人,還敢讓人---特別優秀的男人神魂顛倒?媽媽地,老子不嫌你舊,不嫌你跟過其他男人,吳新飛狗日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先老子捷足先登,讓你死翹翹,紅顏是他媽的禍水,不是什麼人都能沾的,老子的菜,你也敢先夾?你不死就怪了,還有敢的嗎?有能你就跳出來!沒了?該老子伏妖降魔了,我不收拾她,她還要出來禍害人,不可以!田家興仰躺在床上,雙臂壓在脖子下,聽細雨傾訴,寧吃鮮桃一口,不啃爛梨半筐,風有些撩人,讓人心酥心饞,再等兩天,卯足了勁,等事態發酵,讓那豐滿的女人酥癢,在肉裡,在骨頭裡癢,手抓不著,藥醫不到,收拾不了你?田家興在美滋滋裡咬牙切齒,狗日的,用著老子地方多了去了,分到手那麼多地,哪個給你耕種?
雨飄得有點兒亂,一時半會兒停歇不了,煙雨朦朧,密織惆悵,姚翠萍不再矜持,看著那些熟睡的小布點兒,她苦笑了,原以為生活會很美,吳新飛用強盜的思維和方式,佔了她,可以一佔一生,她喜歡這突忽其來的兇和猛,陶醉在這被蹂躪的快樂裡,甚至夢想:光生女兒不行,總得生個兒子,吳家香火必須旺旺的,一旺疊三代,激情似火,飛花碎玉般潑灑,流年有根,這不難,總陶醉,兒子沒想到手,倒是讓吳新飛無端送了命,別人都說她是怪獸一兇猛的榨油機,吳新飛骨髓裡的東西,都被她榨出來了,是這樣嗎?她笑得很甜,美好的總是如白駒過隙,靈動象翻飛的羽毛,雖很慢,卻總也抓不住。
王格揚又是不修邊幅,鬍子邋遢,象四腳獸,穿著進水的鞋,是猴年還是馬月墊牆跟的貨,又翻出來糊弄腳,象挖飯的勺子的腳指甲啃了泥,他雖不善待腳,腳卻不給他惹事生非,既不生腳氣,也不開裂,象人,沒那麼嬌氣,把積聚的雨水,踩得四下飛濺,“姚翠萍,別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想拾點是非,這沒是非就活得渾身不自在!”
“是嗎?我看沈冬秋走不遠,沒準在奈何橋上等你!你襲了他的官位,卻沒他八面威風,這是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