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經驗,教出這樣的兒子,雖然內心驕傲,口頭上卻從不表達,扯得有些遠,還是回到眼下,那一年,兒子還在小學,他的任何表現,都牽動著我的心,所以很多時候,對於掙錢這種事,既不積極也不上心,很多時候聽之任之,李子華和侯響鈴這對夫婦經常露齒訕笑,他們一邊分文不給心安理得佔著我家地,另一邊卻踮著腳希望我與李紅旗火迸,這種人居心是否有良?不可考,他們為何希望別人械鬥?
“先(生),你什麼人?能吃這一悶?賀林都高看你一眼,那李紅旗算個屁呀?打虎不死不如不打,他能鬥過你呀?你多厲害!”李子華這底火燒得,給你拱得暈暈乎乎,如果只長腦子,沒有智慧,你會順著這根虛偽的空竿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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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把他的話,一遍又一遍放在心的篩子裡過,你會很快發現他這叫唆鬼上吊,這兩口子,一邊自己悶聲不吭掙錢,一邊又哄鬼式吹你捧讓你順著他立起的竿子往上爬,這就是李子華。
我和他們最激烈的衝突,始於那一年秦氏的指桑罵槐,那時秦氏像進入更年期一樣,很多時候,用罵人來發洩不滿,李子安夫妻甩開包袱,日子往蒸蒸日上了過,這時李子華夫婦就上趕著巴結他們,秦氏看著他們那熱絡嘴臉,就不滿,這種經常性無厘頭謾罵,就引發他們不滿,農村人嘛,學識不高,誰有錢偏向著誰,至於是非標準沒有,更何況張氏在村衛室站穩腳跟,被人調侃稱為“院長”,名聲正在鵲起,本來就是這樣,看著別人巴結李子安夫婦,秦氏心中就異樣,本來這也沒什麼,各人日月各人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偏就秦氏受不了冷落,看誰不順眼就罵誰,話縫中透露明顯,我勸過她多次,就是不聽,那回我給李子華下車,衝突就劍走偏鋒,兩家因270塊錢療傷費,而徹底撕破臉,他的一大堆貨,從我家閒地上被清出,秦氏一塊磚頭,拍得侯響鈴臉破,這種下了我們的世仇,很多時候,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使出入公共場合,也不講話,互相敵視。
由於秦氏急進,除過李崑崙家、李子凱家、李子道遺孀和她的兒子三家外,那兩家就真的惡交了,秦氏和張氏對面不啃西瓜皮,我和自己兄弟成了水火不相容,他家紫嫣考入二本大學,請我們秦氏不給去,2024年麒麟考入鄭大,她不給請,家族正在分崩離析,這是歷史的趨勢,看過巴金先生的《家》、《春》、《秋》,你就會明白:這是為什麼了,諸事旁雜,人就是在夾縫中,時偏時正,負重前行,物質繁榮了,人際崩潰了,再也找不到小時候那種家族式的榮辱共進退了,你是你,我是我,什麼是兄弟?今生之仇人,來世之陌路,我們飽受爭議的三口之家,正在和諧共振,日時演義,等到有新人加入,新生命誕生,父子之橋也會斷裂,不過,現在我們還尋找追求一種傳承,等到麒麟羽翼豐滿,他可領著他一家單飛,我和秦氏會融入沒落裡,這就是家的演義,親情的寫真。
由於我媽與秦氏不和,她現在走出的樣子,就是我的未來,這一點,我無比清楚,原生的家庭沒落是必然。
好多人應運而生,蓋房子能不能多賠償,有的地方嚐到過甜頭,所以一些基層官員宣傳說沒用,但大多數人相信:有屋在,可以爭,無屋在,爭啥爭?這一點,經歷過拆遷的人,深有體會,所以屢禁不止,那些年歪歪斜斜,蓋了不少空屋,屋裡都長草,閒置太久,我們那兒2013年達到白熱化,最終沒有拖過2019年,吳窪子在拆遷潮裡,像個美人,最終香消玉殞,一切都俱往矣。
那最後的六年,還是有不少故事發生。十五天之後,有人告訴我:李紅旗在三木民豐銀行,貸款七萬,用於蓋屋,他要大拆大建,這段話被我偷偷錄了音,告訴我的人言之鑿鑿,甚至經何人之手,哪天貸出來,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這話的人,正是我的學生,那個已經輕輕爬上吳窪子核心決策圈的人,他的話不會空穴來風。
:()紅旗,你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