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祁秀玉到手的幸福,她愣是不要,等著吧,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賣!”
“不說他了!這事就這樣,不行散球!賀書記,謝謝你!”
“機會會有,只要我在這個位置,絕對沒有問題!”
李紅旗難掩失望,雖然走出村辦公室時,悠閒地吹著口哨。
望著他的背影,賀林搖搖頭,“還是嫩呀,不怕你是初生的牛犢子,不怕虎,虎能吃人!”
一個意外的安排,跌碎了許多人眼鏡。風頭正勁的陶雲龍幹嘛要去湊這個熱鬧?一個村長,有啥屁用?下不踩地,上還夠不著天,平頭百姓已經不拿這些豆包當乾糧了,賀林獨斷乾綱,出了名的,陶想插一手,恐怕連縫都找不到!許多人在猜測其中奧秘!任何事情都不會是空穴來風。
陶氏也沒有想到,他的仕途如此短暫,有錢是一回事,混仕途又是一回事,不到兩年時間,陶氏因與賀數次衝突,不是他撂挑子,而是馮丕樓為了平衡,只能忍痛割愛,陶氏莽夫,不懂基層政治,與賀鬥,顯得稚嫩!風風火火闖吳窪子,二年不到頭,就一頭跌落!
賀是能人,看人論事,入木三分。所以很長時間,沒有人能撼動他,2015年,他因能力和成績斐然,被調入鄉政府,做了拆遷辦一把手,時至今日仍然在此位置上,一個人能力有大小,曾經在一個體制內擦過肩膀,但有的上去了,有的就下去了,人啊,百人千命,誰也無法料定自己的未來,愚賢分野。
李紅旗哪裡會想到:能了半輩子的自己,最終會如小雞啄米走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了個兒子,竟然會罵他是廢物,更會用腳踢他,他血紅著眼,“你媽了個x!沒有這廢物存在,你狗日的恐怕連屎都吃不上!”他跺了一下腳,生出養廢,這是怎樣的悔恨?這究竟是兒子還是債主?古人聖明:養不教,父之過!
曾經熟悉的面孔,如樹葉在不知不覺中凋零,有些人我們找不到了,音訊全無,至於他們後來的履歷,不得而知,有些人雖與我們不大交集,在三木的小江湖裡,還在被人傳誦,或好或壞,都還在繼續,至少有人知道他們,我們曾經賴以生存的地方,賈家溝雖然醜陋,但記憶像刀刻出來一樣清晰,甚至是每一條小路,都可以說出它的方位、走向,連那歪斜的程度,都可以勾勒,我們這代人,大半生都在那裡,抹不掉的,所以我要寫的故事,90%都在那裡,雖然我現在離開了那裡,那裡給我的滋養,一生受用!
星期一我回到文聯,天大的喜訊就落我頭上了,我寄往省編輯部的一部近五萬字的中篇,居然被刊用了,我寄的時候,人還在中心校,這是一封信在中心校小駐之後,又寄到文聯,我真得感謝我中心校的同事,給我說這個訊息的是吳倩,並且揚著我的信,“李子北,這麼大喜事,得請客!”她揚著我的信,“請不請?”
我看一眼蔡志梅,她特別安靜趴在那兒,準備打字。
“你看她幹什麼?她不還沒成你的當家人嗎?不用理她!”
“可以請!”我說一句,“至少得等稿費到吧?你看看你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我奪過信,“沒人撕過?”我奇了怪了。
“我當時倒是想的,可是有人制止我們,所以就……”吳倩表情豐富看向蔡志梅。
其他幾個“噢~!”一聲,齊刷刷看向蔡氏。
“你們是什麼意思?他是他,我是我,你們別跟著起鬨!”她看向眾人。
“那你就不恭喜他一下?”
“不用了吧?”蔡志梅抬臉向上。
“他請客你去不去?”有人要將她的軍。
“必須去!幹嘛不?”
“喲呵!懂了嗎?”
“你們真的沒事?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回到各自崗位上去!”領導就是這樣,喜歡掃大家興,大家雖怏怏不快,卻還得照本宣科執行。
夕陽掉地上之前,人們忘了一切,紛紛各自回家,我也一樣,通常我走得稍晚,只要一到時間,他們全開溜,包括蔡志梅,這傢伙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一聲不響溜之大吉,她究竟怎麼想的?壓根忘了我們雨夜之纏綿,她這是什麼意思?後悔了?還是等待什麼?這人心真的沒法子測,我都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我吐出一口氣,我是極期待我們能繼續的,淺嘗輒止多難受呀?這事雖然突然,我並不後悔,後續究竟怎麼辦?我像陀螺那樣亂轉擰捻,我搖搖頭。
我天真以為她會在我回家必經之路上等我,可是她沒有,我很失落,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解釋不通呀,她人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