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問樵低頭道歉:“候太太,很抱歉,因為候先生一直是自己來的,所以,我怕說錯了引起誤會,還請您見諒!”
張瑩還想說點什麼,候時新趕緊插嘴,岔開話題道:“葉先生最近可否來過?”
楊問樵回答:“葉先生應該來過,不過他一直歸小鼠服侍,哦,就是剛剛那個接待你們的服務生。”
“小鼠?這個名字還挺可愛,難怪這麼機靈,你去叫他過來。”張瑩始終都對那個服務生感興趣。
楊問樵朝樓下招了招手,小鼠還是麻利的抓著樓梯扶手,一步三四個臺階跑了上來。
“侯先生,候太太,二位有何吩咐?”
候時新又問了一遍:“葉先生最近可否來過?”
小鼠趕忙回答:“您說七爺啊,他天天來,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不過他一般傍晚的時候才來,來也不多呆,稍微贏一點就走。哦,這個點兒差不多也該來了。”
候時新點了點頭,指著張瑩說道:“小鼠,你先把我賬戶的錢提出來三分之一,兌換成籌碼,然後給她安排一個位置,我在這裡等會兒葉先生。”
小鼠遲疑的說道:“候先生,提出來三分之一?會不會有點太多?您太太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模樣,不至於用掉這麼多籌碼吧?”
張瑩非常滿意小鼠的回答,樂的合不攏嘴。
候時新看了看錶,有點著急,不耐煩的說道:“別戴高帽子了,趕緊去安排吧。”
機靈的小鼠連忙說道:“好的候先生,剛好有個客人臨時有事,三缺一,請候太太這邊請,您先上桌打著,我這就去給您兌換籌碼。”
張瑩點了點頭,扭頭對候時新說道:“時新,你一會趕緊過來,看著我點兒,我的水平不行的!”
候時新拍著張瑩的後背,安撫著:“張瑩,隨便玩,圖個樂子,輸贏別放在心上。”
張瑩對候時新這種態度非常滿意,雖說她腦子裡對錢沒有概念,但她知道這是一大筆錢,候時新把錢給自己,沒有心疼,這是比他贏多少鈔票都要更加開心的事情。
看著張瑩遠去的背影,候時新趕忙說道:“小白,你還是帶著我去貴賓室等著葉先生吧!”
“好的候先生,這邊請!”
貴賓室內,當門關上的一霎那,候時新急忙拉著楊問樵坐下,將遂寧監獄的情況向他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問樵,時間緊急,你馬上與“春生”聯絡,告訴他,無論如何,在明天早上八點半之前,救出牢裡所有的同志。”
“我知道了,這就去。”
楊問樵剛想轉身,好像又想起了點什麼,趕緊補充說道:“前兩天春生髮來訊息,上級批准決定,你的代號就叫野火。”
“野火?不是說敵人隱藏在我們內部的奸細叫做野火嗎?”
“上級的意思是,你務必短時間內把對方潛伏的這名間諜給抓到,你才能有不被暴露的可能,我們革命的火種才能在敵人的內部繼續燃燒。”
“明白了,我會盡快查清楚!”
楊問樵說完,轉身離開,在門口躊躇許久,咬牙說道:“我姐姐臨死前告訴我,她很美,不過……她相信你的忠誠。”
候時新在問筠臨終時,沒能和她解釋這件事情,這是他內心一直耿耿於懷的,不曾想,問筠什麼都明白。
“她還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黨。她說,如果她有一天走了,你若喜歡那位女士,她會尊重你所有的決定。
當然,我今天也見到了,她確實很美。”
候時新沉默良久,在楊問樵開門後,突然說道:“我心裡……只有問筠。”
……
“手起開,這是淑女麻將房,男人只能看,不能打的呀!”
“就是呀,剛剛你替她抓了兩張,胡了兩次,你還讓我們玩不玩了?”
“煩人!”
葉老七抽回手,張瑩歉意的看著幾個麻友,自己伸出手,抓了一張。
“哎呀,坎三筒,胡了!哈哈,運氣開始好轉了,看來這運氣來了,沒人能擋得住!”張瑩覺得瞬間就有了很多自信。
“哼,還不是那個男人幫你抓了兩張牌轉了運,這是淑女房,要有淑女房的規矩的。”
張瑩不想給候時新找麻煩,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妹們,我剛來,不懂規矩的,這把就算了,我不收你們錢了。”
張瑩身後站著的葉老七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賭場無父子,這弟妹還真是個菩薩心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