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候時新開著一輛黑色轎車,極速的行駛在人煙稀少的馬路上。
就在剛才,睡得正香的他,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百樂門的服務生打來的,說是張瑩喝醉了。
候時新不能丟下這個愛慕自己的女孩不管,也許白天的事情對她傷害太大了。
……
月明星稀,燈光如練。何處寄足,高樓廣寒。非敢作遨遊之夢,吾愛此天上人間。這是上海灘傳誦一時的詩句,足以證明這燈紅酒綠的百樂門在上海娛樂界的地位。
候時新從口袋摸出幾張鈔票,連同車鑰匙一起扔給了服務生,他馬不停蹄的朝二樓舞廳跑去。
二樓500平方米的舞池,正有一群紅男綠女摟抱在一起跳舞。
候時新藉著五光十色的燈光,踩踏著左擺右晃的彈簧地板,扒拉著“親熱”的舞者,四處張望。
就在舞池周圍分割出來的小舞池內,候時新一眼望見了那個不醒人事的張瑩。
張瑩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頂多兩杯紅酒就爛醉如泥。
此時的她,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熟睡,男人的手卻很不規矩的亂摸。
候時新數了數,那個男人的旁邊坐了七個彪形大漢,可他一摸口袋,走的急,忘了帶槍。
“硬闖吧!”
候時新先去吧檯按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兩句,然後抄起一箇中等型號的玻璃菸缸,塞進了自己的後腰皮帶中間,最後拿出一包煙走了過去。
“兄弟,行個方便,那是我女朋友。”候時新坐在最外側的沙發旁邊,手裡舉著一根菸,微笑著對沙發正中,圖謀不軌的領頭者說道。
領頭者將身邊的“醉酒女”推倒在一側,又示意周圍的兄弟別動,然後拿起桌面上的雪茄含在嘴裡,兩腿交叉翹在桌子上,小弟迅速的給他打著了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他就這麼吊兒郎當的看著候時新,許久,他才說道:“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叫她一聲,看她答應嗎?如果她答應,你立馬領走。”
候時新知道他這是耍無賴,所以把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獨自點了一根菸,然後含在嘴裡,吐出一口白霧,這才說道:“我和你一樣講道理,你摸摸你脖子上的腦袋有幾顆,如果是兩顆,你給我一顆,我馬上走人。”
領頭者再次示意想站起來的小弟別動,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候時新!”
“上海沒有你這名號,不過你的膽色倒是不錯。可惜,今天不湊巧,這個美女即將成為我們“滬立聯華”影視公司的演員,兄弟你還是請回吧。”
“她……恐怕你們用不起!”
候時新說完,從後面抄起菸灰缸就順著領頭者的頭部砸了下去,領頭者的頭部頓時就濺出一股鮮血。
一群小弟見狀,迅速的掏出手槍,由於距離太近,怕誤傷自己人,只能蜂蛹著揮拳朝候時新打去。
“找死!”
領頭者捂著腦袋,惡狠狠的罵道。
現場的舞者和工作人員也被突如其來的爭鬥,嚇得抱頭鼠竄。
候時新身手還算不錯,左拳擊倒一個,右肘擊倒一個,用腳揣飛一個,正當他要揮拳打第四個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手槍終於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倒很能打啊?來啊!”
現場的騷動也驚醒了醉酒的張瑩,她想掙扎著起身,卻被醉酒後沉重的頭顱給彈了回去。她只能躺在沙發上,伸出白皙的手臂,醉眼朦朧的喊道:“時新……”
受傷的領頭者一隻手拿著槍頂著候時新的頭,一隻手從捂著頭部的地方拿開,拽著張瑩白皙的手臂,猙獰的從上到下抹去,弄的張瑩整個手臂全是血跡。
“媽的,有種衝我來。”
“砰!”
一槍打在了候時新的左胳膊上,候時新捂著傷口,咬著牙、忍著痛!”
領頭者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這時,樓梯旁閃現出一個黑影,拿著手槍,弓著腰,躡手躡腳的繞到了小舞池的左側。
突然,這個黑影踩著附近的桌子,騰空而起,一腳踢在了領頭者舉著手槍的胳膊上。
“都別動,再動我打死他!”
魏三毛把手槍頂在領頭者的腦袋上,四周一群小弟用槍指著他們,雙方卻沒有一個人敢開槍。
“怎麼樣,沒事吧?”魏三毛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