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錶,七點五十三分,說道:“會不會女共黨是想等選美大賽開始後,再趁機逃跑?”
陳澤飛沒有回答,反而是朝旁邊同樣穿著警服,被王龍策反過來的共黨交通員老姚說道:“老姚,你確定你們上海地下黨組織使用的這個暗號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老姚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確定能認出來。”
“那她會不聽命令嗎?”
“不會,共產黨向來都是令行禁止。”
陳澤飛點了點頭,從他抓獲這麼多共產黨的口中他多少也瞭解一點共產黨的政策,所以他相信老姚的話。
“那就再等,或許她想等比賽開始,或許她正四處打探想從別的地方逃跑,通知行動a組四周布控的兄弟,加緊巡查,一經發現有翻牆者,無論男女全部抓捕。”
八點整,新仙林舞廳內的氣氛到達了高潮,所有燈光像變魔術般閃動著成千上萬種顏色和花樣,大量乾冰起的霧氣直接把人們的腳踝都給淹沒了。臺下的觀眾歡呼聲、吶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的迎接著選美大賽的開始。
終於,上海商界領袖、上海政界翹楚、上海青幫的龍頭,此次賑災募捐的發起人等眾多頭銜集於一身的“上海皇帝”杜月笙先生登臺主持,他的登臺再一次把這次選美大賽的熱情推向了高潮。
就在杜月笙講話的同時,一名便衣悄悄的將一塊寫有“花開亦有花謝,良辰美景奈何不能共賞”的牌子放在了舞臺的一側。
候時新偷眼看了看問筠,還好,她不為所動。
就在此時,全場觀眾的尖叫聲再次傳來,一群群美女按照參賽流程魚貫而入,她們紛紛穿著漂亮的服裝亮相,下面頓時騷動起來。
“我給八號投3張藍票”
“我給十四號投10張黃票”
“我給一號投15張粉票”
投票還未開始,一些人就急不可耐的選中自己心怡的女生,要求投出自己購買的不同顏色價值的票。
候時新無暇欣賞美女如雲的大賽現場,眼睛始終盯著會場人群中的問筠,他生怕問筠看到那個暗語牌會起身退場。
就在這種擔憂之中,問筠突然扒開擁擠的人群朝外走,她這一走,不但讓候時新的手快速的伸進了衣服內,也讓魏三毛緊緊的抓住了口袋裡的槍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問筠調轉了頭,朝著舞臺右側走去。候時新的汗這才流了出來。
“虛驚一場啊,候處長,你好像很緊張啊,也是,你參加這種行動恐怕經歷過的不多吧?”
候時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能不緊張嗎?咱們面對的可是共黨的重要人物“小草”,估計她的軍事素質可不在咱們之下。不過,三毛,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都把神經甭的太緊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富貴老孃們,體貌特徵一點不符,嚇得咱們兩個都想要掏槍。”
“候處長,你可不知道這些共黨的狡猾,我在雲南的時候,抓捕一個14歲的小共黨,他竟然把自己化妝成一個八十歲的老頭,還像模像樣的拄著柺棍在我面前行走,我當時看到他鬆開的褲腰帶,也就放鬆了警惕,畢竟只有年紀大的才總忘記繫緊褲帶,可最後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他的眼睛明顯要比老年人更明亮、更犀利,還真的讓他給跑了。”
“三毛,你這是見微知著、心細如髮啊,兄弟我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你看,時新你還記仇那?我那都是迫不得已。”
“開玩笑,開玩笑,不過你說到這裡,我可要進去好好辨別辨別,順便撒泡尿,你自己守在門口能行不能?”
“沒問題!”
候時新順著草坪警戒線的邊緣朝著後臺走去,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必須親自見到問筠問一問,為什麼在這個緊要關頭她會離場,她去後場到底又是幹什麼呢?
剛才那一幕真的是把候時新嚇的魂不附體,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拔出槍,開槍打死魏三毛,當然,或許是自己死在魏三毛的槍下。
“什麼情況?到底什麼情況?”
陳澤飛瞪著眼睛,憤怒的大喊著,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設計良久的“黃雀”計劃為什麼馬上就要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