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崑崙派的大殿之聲,此時眾多武林人士聚集一堂。
眾人統一的臉色都不好看,包括坐在左下第一位的闞稜,他的臉色也是相當的複雜。
站在他身後的冷凝香垂著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只是能夠察覺到她的表情,有些陰沉。
坐在上首的是崑崙派的太上長老,他已經許久未出山。
如今出山也是因為安閒的事情。
之前安閒現身,被崑崙派的千絲引察覺,崑崙派立刻廣而告之。
不少江湖人士前去找安閒麻煩,想要從他那裡得到望斷山消失的秘密。
或者說,得到她身上從望斷山裡面拿到的寶貝。
那寶貝有關於破碎虛空的秘密,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可是那些人最後只有一個結局,無一例外,全部死亡!
如今,這些正道人士被安閒表現出來的血腥嚇到了,紛紛不要臉上崑崙山來討一個說法。
“雖說安閒早就已經不是崑崙派的人,但是她出自崑崙派,一身本領也幾乎是從崑崙派這習得的。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崑崙派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的兄弟不能白死!”
“沒錯,安閒太可怕了,你們不知道,她殺了多少人!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女魔頭了。”
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是個中年矮小男人,此時臉色蒼白,額頭上還留汗,說話的時候牙齒還不斷打顫,一看就知道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他就是唯一從安閒手底下活下來的人。
而之所以活下來,一是因為他的輕功絕妙,二是因為他不少同伴為他爭取生機。
他原本也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輩。
這一次之所以能有信上車,崑崙山完全就是因為這些人想要帶她上來證明安閒有多可怕。
“可是你也說過,她所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崑崙派的武功。她已經許久未用崑崙派的武功,所以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崑崙派早就已經將她除名。”
崑崙派一個長老這麼冷淡的說道。
然而其他的武林人士並不接受這個說法,“不管她用的是什麼武功?她曾經就是你們崑崙派的人,按照江湖規矩,一日入門派,哪怕被逐出,也是應當和門派息息相關的。所以她如今禍害武林和你們也有關!”
“禍害武林嗎?”闞稜冷笑了一聲,“據我所知,到現在為止,她從來沒有主動害過誰?完全就是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慾前去,她才反擊的。這哪怕放在正道來看,都並非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他眼神冷淡,“當初你們上我崑崙山,要拿我徒弟冷凝香等人,我們才將千絲引說出來。我們並沒有讓你們去找她,是你們自己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會去。這和我崑崙派有什麼關係?”
“莫非你們還以為我崑崙派真的怕你們嗎?還請不要太過分!”
之前說話的人語氣緩和了一些,“闞長老,你知道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安閒已成魔頭,按照她行進的路線,我們可以猜到她是想去魔山的閻羅殿。那裡可是魔窟,恐怕她是真的想要入魔教了。我們這不都是為了正道著想嗎?”
“沒錯,我們都是為了正道著想!”
闞稜冷笑,為了正道著想,還不是為了安閒身上可能有的寶物。
他眼神有些恍惚,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自己和安閒相處的一幕幕,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
日夜相處,傳道授業,積累下的感情,不可能一瞬間就沒了。
他知道。
可是他也知道,在交出千絲引那一刻,他和安閒最後的師徒情分就已經斷了。
“好了,安閒出自我崑崙派,我崑崙派的確有部分責任。但是他們去找她尋寶,最後被反殺,這也是他們的命。”
“畢竟江湖規矩就是如此。不過到底是出自我崑崙派,我崑崙派不可能不作為,這一次,我將讓闞長老親自下山捉拿曾經的逆徒安閒。”
闞稜或許是早就得知了這個訊息,又或者是早就有所猜想,所以很是淡定的站起身來:“遵命!”
而一直站在原地的冷凝香也抬起了頭,眼神之中迸發出很膩的光芒,她知道,她知道一定是安閒將望斷山的寶貝給拿走了。
一定是她!
冷凝香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就是這麼覺得的。
她咬了咬牙,雙拳緊緊握著,憑什麼,憑什麼安閒已經淪落到那種地步,還能夠得到望斷山中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