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抓進來的軍妓,這不就是個好機會?”
“你……什麼意思啊?我不明白。”
“笨蛋,這都不明白,兩件事都推給別人不就是了。”
裴玄朗突然湊近捏著她的臉,手一碰到柔軟的頰肉就不捨得放手了。
她嗚咽地抱怨一聲,隨後試探道:
“可是,可是這些不是你下令抓的嗎?”
她不明白,始作俑者是他才對,他為什麼又要放人呢?
裴玄朗淡然一笑:
“看來你對我誤會頗深啊,我沒有,那些軍妓是他們自己抓的,你要知道雖然我是將軍,但是軍中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就像這軍妓,你幾時看見我找她們了,這樣的陋習早該革除了,這也是我到泉州的目的之一。”
他現在已經吃完,將碗筷擺放整齊。
沈時溪搬著小凳子坐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朝廷這麼好?”
這些年泉州已經怨聲載道,上面一點動靜也無,怎麼突然就派人下來?
“軍妓之制自古就有,可上面也不知道泉州都變成公家的淫窩了,三月之前,一命女子冒死告了御狀,朝中之臣無一人敢接此重任,我閒賦在家,終日無所事事,以便我就來了。”
裴玄朗原先也不想接著差事,他是為戰場而生的將軍,這些事情不宜讓他一介男官去做,找個女官當然最合適了,聽說此前前往泉州的女官無一不在途中遇了險。
他曾得罪了諫官,當今聖上又是個極其聽勸的,他這就來了,即使是他,也遭受了許多埋伏,這一路上招兵買馬,只為敲山震虎。
“哦,只是你要怎麼做?放了她們,她們還是會被抓啊!”
她不禁抓耳撓腮,渾身煩躁極了。
裴玄朗抱著她,說道:
“先把人放了再說,這些兵,魚龍混雜,泉州早有反叛之意,而陛下並沒有給我多少人馬,反而命我一路招兵買馬,我讓副將先我一步,不過他已經受害了,這個軍中,沒多少效命於我。”
他神色有些凝重,死了太多的人了,當前的處境說句虎狼環伺不為過。
“啊?你也好可憐啊,真是的,那你的兵馬招夠了嗎?這樣的軍隊可以打仗?”
沈時溪撓頭髮問。
他笑道:
“前幾次遭遇偷襲都吃了虧,是誰做的我心知肚明,不過遇上你是意外之喜,你救了我兩次,我必定以終身相報。”
沈時溪愕然,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嗎?那她也救了他的,幫他擋了毒,又殺了幾個奸細,算是幫他了。
“那,那你說,你更喜歡哪個我?”
雙手手心扶著下巴,頭斜斜地看著他。
裴玄朗一把將人摟在自己懷裡。
“哪有和自己爭的,我以為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我愛今日之你,我永遠會等你的。”
他人也越發溫柔起來,不過沈時溪沒忘記他之前的模樣,那可太恐怖了。
“我知道了,我先收拾了。”
她想要起身去弄碗筷,裴玄朗卻一點也不肯放鬆。
“我不讓你走,今後,你別做飯了,留在我的營帳裡邊。”
“不要吧,那我不就成廢人了?”
沈時溪一臉的不樂意,待在這裡,清白早晚得毀了,她才不樂意。
裴玄朗反倒抱得更緊了,雙臂將人圈在懷中。
“哼!我不介意,這裡我只在乎你一個。”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其實,其實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終究是個女子,現在假扮男子,這個男人又是這樣的沒規矩。
雙臂儘量擋在兩人面前,裴玄朗似乎感受到她的不適。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後,他的力度鬆了許多。
“自清,我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沈時溪得了自由,深吸一口氣,收了東西立馬跑了出去,這男人太可怕了,怎麼動不動就上手呢?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根紅透了。
“天吶,真的羞死人了,怎麼會這樣。”
手指抓著兩隻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走到了廚房,這邊還冒著炊煙的味道。
沈時溪將這些東西洗乾淨放回原處,拍拍手轉身時差一點撞上了人。
“啊啊!”
身體差一點沒穩住,高虎及時拉住了她,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