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所幸這裡沒人認識她,不然可就惹大麻煩了。
誰料男人又看向她平平無奇的胸口。
“偽裝似乎還不夠。”
眼神不再兇狠,臉上掛著笑容,沈時溪卻覺得寒風刺骨,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試探地問道:
“小女子不太明白,請將軍明示。”
裴玄朗沒說話,翻身下馬,扯去她的鞋襪,血淋淋的傷口浮現眼前。
沈時溪驚得收緊了下巴,這什麼時候傷的?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
“這就是你逃走的原因?”
沈時溪整張臉都在顫抖,牽動著身體一起發抖,這怎麼越來越扯了?
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這男人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將軍啊,您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懂啊!”
裴玄朗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稍柔和一些。
“你不是累贅,也不用擔心拖累我,之前是我沒想清楚,現在我想好了,我要你!”
頃刻間他竟扼住她的下巴,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渴望,像是餓了幾天的狼。
如此反覆無常的人,她多一次見。
“我……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你不能……”
沈時溪心頭一震,自己不會是被當軍妓抓了吧,早就聽聞泉州八郡這邊的美貌女子都被抓去充當軍妓了,難道這將軍目的在此?
想她當初與僕從一道走時都是扮作商人,在家中勉強算是安全,可離開家,難保不會被人算計。
泉州向來是軍隊糧草補給之地,這些年來不僅僅是糧草了,還有軍妓,泉州地傑人靈,盛產美人,當今四妃其中兩位就是出自泉州。
軍妓與一般青樓女子大不相同,以往多半是由作惡女子發配軍中,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泉州必須獻出美女到軍中。
聽說這兩年良家女子都不能避免,自然有人告官,但是太守從不審理案子,倒是逃出幾個前往京中告狀,至今了無音訊。
她現在孤身在外,無人可證明身份,無人可保她。
“您……不可以,我不要,不要啊!”
沈時溪平日裡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在家裡雖說不受寵,但也是嬌養大的,因為父母先後病逝,姨娘再也容不得她,尋了個由頭,派人送她進京完婚。
途中遇到瘟疫,下人們都被殃及,只剩她一個,她連夜跑了三天,本就瘦弱的身子變得愈發疲憊不堪,人快瘦成幹了。
身無分文也就算了,怎麼清白都快保不住了!
“將軍大人,我求求你放了我!”
她縮回腳,蜷縮起腳趾,冷風拂面,本就凌亂的的頭髮更亂,她撩起一縷有又落下一縷頭髮,甚是麻煩。
“趴下!”
“啊?”
她顫顫巍巍地按照命令列事,趴在馬背上,這時腦中不禁浮現往日看過的一些傳聞,軍妓被無數將士用非人道的手段折磨,只為了滿足他們的色慾,這男人不會也是那樣的吧?
沈清筠不敢哭出聲,那隻會讓自己的處境更糟,淚連串沾溼了馬鬃。
“拿藥過來。”
她偏頭看他,男人竟然笑了,還伸手捏她的臉,隨後輕輕將她的手臂拿起來。
兩根手指指甲蓋兒幾乎外翻出來,泥土沾在嫩肉上,十指連心,她這才感受到鑽心的疼痛,這應是方才逃跑摔跤所致。
眼淚難以壓抑,一顆顆的滴落到他的手心。
這時裴玄朗拿出一塊手帕,那帕子上繡著牡丹,樣式十分眼熟,似乎是她之前掉的。
她鼓著眼睛湊近了看,那牡丹花花瓣兒之間赫然繡了一個“沈”字,字旁有一道暗紅色一點,那是她無意中扎破手指,血印在帕子上。
沈時溪登時張大嘴巴,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她的手帕!
男人的動作十分輕柔,像風一樣,她指頭雖然還在痛著,但是疼痛沒有加劇。
然後他給她腿上敷藥,最後將一瓶傷藥交到她手裡。
“自清,我知道你不喜人碰你,其他的傷,你自行處理,只怪我之前太遲鈍,一直逃避你的情意,從今日開始,你就留在我身邊,別想著走了。”
沈時溪眨眨眼,再摸摸自己的耳朵,拍拍自己的臉。
“我不是做夢吧?你胡說什麼?自清誰啊!我壓根不認識你啊!”
這時他眼中的情緒又變了,滿是心疼。
“你說謊的功夫又進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