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滿是歡喜,雖然疑惑二爺怎麼沒讓他去接,不過他也沒多想,便興高采烈地迎了過來。
福伯一邊走著,一邊暗自思忖著,平日裡,來紅府的人,遠遠沒有去梨園的人多。一般除了來求二爺辦事兒的,就沒幾個人會登門拜訪。
這時候來的,只能是二爺他們參加宴會回來了。
等走近了,福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啊,是八爺啊,您也來了?”
福伯走到跟前,這才看見堇年身後還跟著個人,他叫了人,臉上也沒有絲毫驚訝之色,畢竟齊鐵嘴也算是個常客了,三天兩頭來蹭飯。
“福伯,醫藥箱拿我屋裡,再備點兒消食的送來。”
二月紅的聲音沉穩,吩咐著。
福伯連忙應道:“好咧好咧。”
說完,福伯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齊鐵嘴給叫住了:“誒,福伯!來點兒君山銀針唄?”
福伯臉色不變,依舊帶著和藹的笑容,應了下來。
齊鐵嘴看見堇年正看著他,便笑著問了一句:“怎麼?不許你八爺我喝點兒茶啦?”
堇年連忙搖頭,笑著回答:“當然許!八爺你好會挑哦,那個很好喝。”
連堇年這個不怎麼喜歡喝茶的人,都知道那茶好喝。
齊鐵嘴得意地揚了揚眉,心中暗自偷笑。其實他對茶的研究並不深,只是因為君山銀針最貴,嘿嘿嘿............
“年年一會兒過來。”
二月紅微微側頭,囑咐了一聲堇年,便先回屋了。
“好哦,我先去放東西。”
堇年乖巧地答應下來,伸手摸了摸揣在身上的錦盒,便準備先去自己屋子裡把東西放下。
齊鐵嘴左右兩邊看了一眼,果斷地跟上了堇年,他可不想和二月紅玩心眼子,還是和年年一起玩比較自在。
齊鐵嘴一邊走著,一邊嘴裡還嘟囔著:“年年,等等八爺我。”
堇年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聽話的放慢了腳步。
“這啥啊,仙姑給你送的什麼?”
齊鐵嘴好奇的湊過來,把腦袋硬生生給擠了過來,完全的擋住堇年的視線。
“還給我啊,你不許看!”
堇年推著齊鐵嘴毛茸茸的頭,沒推動,黑色的髮絲佔據了他全部的視野,好歹是仙姑的心意,起碼要他先看才行啊!
“誒誒誒,就看看嘛!”
“那你先讓開啊倒是!”
堇年被擠的都成倒裝句了,好說歹說才把齊鐵嘴扒拉走,讓他坐到對面去。
“嗯,這是?”
錦盒裡面是一個墨錠造型的東西,呈長條狀,線條流暢,雕琢精美,上面刻著東西。
從兩個人的視角看去,能看見它正面刻著花,但不知是什麼品種,好像就是一些花紋。
堇年把它輕輕拿起,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觸手細膩溫潤,如同觸控著一塊黑玉般,帶著沉穩而內斂的光澤,堇年湊近細嗅,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那是一種混合著松煙、香料氣息的獨特味道。
“墨?”
“咳咳.............年年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徽墨,很名貴的。”
“墨染歲月悠,徽墨璀璨韻難休。俗話說,徽墨之色,黑如漆,潤如脂,仙姑這是用了心的。”
“八爺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
“咳咳..............這時候才想起你八爺的厲害了?”那什麼,盒子邊兒上不寫著徽墨嘛,雖然他只有理論知識,但是不妨礙他裝一下,嗯,他可太喜歡單純的年年給他捧場了。
“噥,邊兒上還刻字了哦?”
“相逢意氣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
齊鐵嘴讀著讀著,聲音就小了,把不準,把不準啊,堇年一會兒問他什麼意思,他該怎麼說?趕緊轉移話題才行。
“什麼刻字?”
“咳咳,我是說,你要好好放著啊,免得浪費了仙姑的好意,人家都讓你好好練字了,那什麼,今天的字練了嗎?”
一提起練字,堇年皺了皺鼻子,他已經逃了好幾天了,自己都快忘了,哥哥不催他,他就不寫,齊鐵嘴一幫他記起來,他想想就覺得難受。
他索性把盒子一蓋 含糊的敷衍過去:“一會兒就練,八爺你先去吧,我幫你去福伯那裡看看你的茶好了沒有,嗯,再見呀!”
齊鐵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