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有人來就打發走。
福伯大把年紀了,還要天天社交,雖然平日裡挺喜歡玩心眼子的,但耐不住他家小少爺和個定時炸彈一樣,他心裡擔心的很,沒工夫和這些人扯皮子。
他還要去給小少爺找補品呢,懶得和這些不懷好意的人周旋。
..................
二月紅拿著手裡剛出爐的一碗藥,黑乎乎的,黏稠的很,他嚐了口,他倒是能喝,不過堇年就不一定了。
堇年嗜甜,稍微苦一點兒的東西就不愛吃,更何況是能苦掉舌頭的中藥。
“年年,起來喝口藥再睡。”
“年年.............”
二月紅哄了半天,堇年才不情不願的掀起眼皮來,大眼睛睜了一條縫出來,眼裡水霧氤氳,弄的眼睛像是一汪池水,很漂亮。
“哥.............不喝。”
堇年說完,就要把頭往被窩裡埋,埋到一半,被二月紅捧著臉給挖了出來。
“喝完有糖吃,喝不喝?”
“可以吃很多的糖,嗯?”
提到糖,堇年彷彿已經聞到了那甜滋滋的氣味,一下一下的勾著他的小鼻子。
懶散的睜開眼,就看見二月紅笑盈盈的捏了顆糖。
一見他醒了,二月紅先發制人,塞了顆奶味兒的糖到他嘴裡。
堇年下意識的用舌頭捲了進來,在嘴裡含著,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嘎嘣嘎嘣的咬碎了,嚥進肚子裡。
堇年下身側著,上身趴在床上,拉了拉二月紅垂在床邊的袍子,奶呼呼的的喊了幾聲。
“還要...........”
二月紅笑眯眯的,手上沒拿糖,而是端了個碗過來,堇年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根本不記得二月紅剛才喊他吃藥的事情。
一探頭,黑乎乎的一碗,和泥巴一樣,二月紅攪拌了兩下,根本拌不動。
“!”
堇年緊急避險,啪的把頭往被子裡一縮。
“不要了,不要了...........”
“乖一點,嗯?”
“剛才不是說要吃的嗎?”
堇年一撇嘴:不吃,就不吃。
“就一點點,喝完這一次就好了,哥哥馬上給你調不苦的好不好?”
上次藏紅花的劑量太少,只給他喝了一次,醒來之後就再沒喝了,直到去了新月飯店,這次是剩下的,被二月紅調成了個方子,一直留著備用,以防他們沒有拿到藥,加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比如說苦參,來彌補藏紅花過少的缺點。
不能保證堇年的病什麼時候復發,自然是要緊著點兒用藥,雖然苦,也不能浪費了,下次什麼時候才能有藏紅花,這誰也說不準。
“年年,一次,就一次。”
堇年悄悄探頭,被二月紅溫柔好聽的聲音蠱惑著,臉被被子蒙的紅紅的,抬眼望過去。
“真的?”
“真的。”
“那............那好吧.............”
堇年紅著臉從被窩裡爬出來,面對那黑乎乎的一碗。
碗不大,和平日裡茶館裡喝茶水的小碗差不多,當然也有文雅點兒的,用小杯子喝。
看著二月紅帶著鼓勵的眼神,堇年盤著腿,把碗接了過來。
“喝下去不要停,一停會吐的。”
二月紅不放心的囑咐著,旁邊的手扶著另一碗,是糖水。
堇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小鼻子皺了皺,倒是一點兒都不臭,不過,那濃濃的藥味兒,怎麼樣也不好聞。
堇年抬眼看了眼二月紅,伸出舌尖,試探性的往前湊了湊,還沒接觸到碗呢,又縮了回去。
二月紅笑著搖搖頭。
“就這麼怕?”
堇年用力的點點頭,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好吧。”
二月紅輕輕拿過堇年的小碗,從旁邊取過一個勺子,那勺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舀了一小口藥,緩緩放進嘴裡。
堇年睜大著眼睛看他,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眼眸裡,滿是驚訝。
看著二月紅面不改色地嚥下那口藥,堇年替他皺巴著小臉,彷彿那苦味都到了自己嘴裡。
“不苦嗎?”
堇年軟糯的聲音裡帶著絲絲好奇,實在是不想喝。
二月紅停了一會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