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幫二月紅數錢呢。
就在這時,二月紅感受到有濡溼的,像是淚花兒一般的東西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臉色不變,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他繼續安撫地拍了拍堇年的後背,動作輕柔而有節奏,彷彿在演奏一首無聲的搖籃曲。
然後,就這麼直接抱著人去找張啟山了。
挺拔如松的身影,在月色下投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懷中的堇年被抱著,感受不到一點兒的顛簸,困的馬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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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前去給人開門,門剛開啟,就看見二月紅懷裡還抱著個黑白團子的堇年。
他先是一愣,目光在堇年身上短暫停留後,趕緊的給二月紅讓出個足夠寬敞的口兒來,以便他能順利進入屋內。
屋內,早已被張啟山清了場,除了張日山,便只剩下張啟山一個人了,當然,還有中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頭髮怪”。
那頭髮怪身形巨大,蜷縮在墊子上,宛如一座小山丘,墊子是之前大牛躺過的那個,為防止這詭異的頭髮怪弄髒地板,索性就接著拿來用了。
它那漆黑如墨的頭髮,又長又溼噠噠的,彷彿無數條扭動的黑色蟒蛇,密密麻麻地纏繞著中間的“人”,將其面容完全遮蔽,讓人無法看清。
二月紅一進來,就感受到,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股壓抑而詭異的氣息,彷彿連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周圍安靜得可怕,聽不見任何來自那“人”的聲音,只有頭髮偶爾發出的輕微“簌簌”聲。
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了,那頭髮怪突兀的,抬起“頭”來,對著二月紅和堇年揮動了下肢體,頗有些“張牙舞爪”。
看見這東西的動作後,二月紅皺眉,下意識地把堇年往懷裡更緊地抱了抱,目光不算友好的看了回去,根本沒在怕的。
感受到身上縮緊的手臂後,堇年那小胖手搭在人脖子上,埋頭舔了下二月紅的脖子。
那濡溼的、溫熱的感覺,讓二月紅直接僵在了原地,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心臟也猛地跳動了幾下。
“二爺?”張啟山瞅了眼二月紅懷裡的人,由於角度問題,沒看見剛才堇年的動作,不然依他的性子,高低要把人弄醒,也讓堇年給自己來一下。
二月紅不動聲色地掩去了臉上那一瞬間的異樣神色,抱著堇年,緩緩地走向屋內,將他送到了遠離這頭髮怪的、最遠的地方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很穩,堇年在他懷裡,舔了一口又眯過去了,關於那怪物的氣息,全被二月紅身上的香氣給覆蓋住了。
發現不了一點兒。
唔,堇年要是醒著,估計毛都要嚇得豎起來了。
“唔,來看看吧,你到底,會怕什麼?”
張啟山惡劣地笑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只見那頭髮怪之前一直沒動彈,仔細看便能發現,這是二月紅之前對付這頭髮怪的法子,張啟山直接複製了一下,並且“批次”生產了。
他在頭髮怪旁邊撒了一圈紅褐色的液體,那液體散發著一股清香的氣味,對頭髮怪來說,就不是了。
這哪裡是人家不想動,是根本不敢動啊!
這頭髮怪,恐怖雖恐怖,寄生能力也極強,它的頭髮可以迅速纏繞住任何靠近它的物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還能寄生,然而,它此刻卻對身下的墊子無可奈何,畢竟它又不是吃棉花長大的。
而在二月紅來之前,張啟山看見它伸出頭髮一次,出圈一次,就拿著紅褐色的液體往裡面倒一點兒。
那液體一接觸到頭髮,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陣陣白煙,頭髮瞬間被腐蝕,發出難聞的焦臭味。
這不,給人嚇得,到現在都不敢動彈。
裡面的頭髮,在層層纏繞的情況下,還被腐蝕出一個大口子來。
原本囂張的頭髮怪此刻就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雖心有不甘,卻又毫無還手之力。
張啟山還惡劣地問它到底會怕什麼,彷彿在嘲笑它的無力與狼狽。
而那頭髮怪在液體的包圍中,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表達著它的憤怒,可又無法逃脫這可怕的困境,只能任由張啟山擺佈。
好不容易看見個香的人,激動的揮了兩下死手,就又被精準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