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視線聚焦在自己懷裡的堇年身上後,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他滿心不悅地將堇年往身後藏去,那模樣彷彿在守護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
張啟山警惕地將堇年抱了起來,猶如抱著一個稚嫩的孩童。他一隻手臂有力地勾著堇年的大腿,另一隻手則輕輕按著堇年的頭部,讓堇年的臉部緊緊埋在他胸前,遮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小頭頭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貿然出去。
好在最後關鍵時刻,在張啟山決定收拾掉這人之前,小弟反應了過來。
他急忙告訴張啟山,這封信很重要,只能給一個人看。
張啟山微微挑眉,看著旁邊的齊鐵嘴直搖頭,而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真有趣。”
他藝高人膽大,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堇年交給齊鐵嘴,湊到齊鐵嘴耳邊低語。
“在這裡等二爺,我去會會他們,十分鐘後,不管有沒有等到我們兩個,你都先帶著堇年回去。”
“我和二爺會趕上去的。”
齊鐵嘴收到驚嚇,差點沒收住自己的表情。
“我勒個乖乖啊!那,那著尹大小姐怎麼辦?總不能把人帶回去吧?”
張啟山一偏頭,看見了笑嘻嘻的尹新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嘆了口氣。
“她自己來的,那便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我會告訴她讓她保護好自己,也希望她識相一點兒。”
“...............哦,那佛爺,注意安全啊,記得,記得把二爺也帶回來,您可千萬別有事兒啊!”
“放心吧,我是誰?”
“嗯嗯!”
齊鐵嘴當然是對他有信心,對二爺有信心,唯獨對自己沒信心,他隨時警惕著周圍,就怕突然被襲擊。
佛爺和二爺那是槓槓的,他不行啊!
老(齊鐵嘴),弱(尹新月),病(堇年),全齊了,一會兒要是被抓著了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啟山短短的和尹新月說明了事情的現況,但令人沒想到的是,對方不僅不害怕,還躍躍欲試?
“保證自己的安全,一會兒,我們要分開行動。”
“知道了,我會保護好他們倆的。”
尹新月答應的速度之快,讓張啟山都忘了要說什麼,最後覺得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對面這麼想讓他們分開,那就如他們所願,來點兒刺激的。
其實對面也不難猜,他記性不至於差到記不住對著自己拔槍相向的人。
裡面的幾個面孔,多多少少有點兒面熟,見識過他和二爺的本事後,分開或許是對的,這樣子,火力就會集中到兩個人身上,而不是朝向那幾個“老弱病”。
看來二爺怕不是也被纏住了。
張啟山猜的大差不差,基本上一路上的過程都給蒙對了,二月紅留在外面接應,也不是那麼好做,從堇年和張啟山還有齊鐵嘴走後,他便陸陸續續感受到不對勁,隱匿在黑暗中。
順便看見了不少的人,包括軍方的,民間的,各種衝突,矛盾不斷,意識到不對勁後,有人找上他的門,請求他,不,是他身後的,所代表的一切,幫助他們。
二月紅聽了他們闡述的,由他們領導人所繪製的偉大藍圖,非常心動,那是一個,可以屬於所有人的,美好的未來,在得到他們還在潛伏的訊息時,二月紅還在猶豫,直到見過了他們的領導人,果斷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要求不多,並且,都是為了所有受欺壓的人民好。
他現在在小館裡,剛和人見完面,就收到了齊鐵嘴的訊息,知道張啟山他們成功拿到藥後,明確的告訴接頭人,他還有事情要做,但是一旦有需要,他會提供幫助,並且答應勸說更多的人。
二月紅正地打算與張啟山他們在火車站外匯合,就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經意間瞥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些人面容熟悉,打扮也與記憶中的一般無二,瞬間便讓他憶起火車上遺留下來的那些為非作歹之徒。
這幫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實在是罪不可恕,自然也不值得絲毫同情,就連那彭三鞭,從那三當家說的話來看,也不值得同情。
不是他們殺的,自然不需要認,但是刻意的找上門來,那就怪不得他無情了。
二月紅敏銳地察覺到那一道道不斷往他身上聚集的視線,此時的他卻絲毫不懼,反而從容不迫地露出身影,那模樣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