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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眼裡就只剩下了冷靜。
二月紅上前,試著摸了摸堇年的頭,燙的令人害怕。
張啟山靠近,詢問了一句:“發燒了?”
二月紅搖搖頭:“不像,更像是...........”
齊鐵嘴在旁邊乾著急,忍不住就開口補充:“他剛才身子涼的和個冰塊兒似的 我給他蓋了被子,還點著小爐子呢!誰知道,沒一會兒,這熱的都能蒸饃饃了...........”
二月紅把人扶了起來,讓堇年靠在枕頭上。
“似乎是氣血不順,他身子不至於差成這個模樣,多半是那小東西搞的鬼。”
“那這怎麼辦?”
“老八,你去叫福伯來。”
“唉唉唉,我這就去,等著啊,我馬上回來!”
齊鐵嘴慌慌張張的出去了,走的時候和小東一樣,沒看見門檻,又差點摔一跤。
他以後一定讓堇年把這死門檻給拆了!
二月紅慢慢給他調理著,絲毫不管用,反而堇年還不願意的哼了一聲。
雖然有反應是好的,但是二月紅捨不得讓他受苦,就放棄了。
“二爺,這盒子原本是要給你的?”
二月紅頭也沒回:“是。”
張啟山繼續他們之前的話題。
“你最近惹什麼人了嗎?”
二月紅輕輕給堇年擦手,隨後,把毛巾一點點擰乾,給他放在額頭上,降溫。
他目光沉沉,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前兩天,對自己糾纏不休的那些人。
“你們下礦山的時候,有一群人來找過我,是日本人,找我有事要談。”
“我以太忙為理由,拒絕了,那些人買通了個小廝,硬要見我,被福伯給打發了。”
有了先前的例子,福伯才會這麼快就封府,他懷疑府裡又有人被收買了。
“日本人............又是他們?”
二月紅輕輕點頭:“不過,我懷疑,這事另有其人,或者是他們找了幫手,那群日本人,可沒這個能耐,養蠱養蟲,不像是他們的手筆。”
“二爺,實不相瞞,我們在礦山那裡,也碰見了日本人,還有礦山底下的東西,和日本人,也有些關係。”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我之前與你們說,與堇年說,讓你們不要參與,而現在,卻不得不入局了。”
“二爺,日本人不會甘心只拿到礦山下的的東西就走的,你遲早要進來的。”
二月紅何嘗不知道,他只是,想多與堇年過些安生日子。
張啟山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是一塊醜醜的,有瑕疵的扳指,邊上還刻了字,“福壽安康,百無禁忌”,這是堇年送的,據他說,是自己好不容易花大價錢買的,而且還是他自己做的。
實際上,這就是一塊兒鳥翅石。
日落昏黃的橘,鋪滿了整間屋子。
張啟山看著那,在日光沐浴下,散發著藍色光澤的扳指。
隨後,把目光移向了床上的堇年。
真漂亮啊。
他的小玫瑰,在開的正好的時候,被惡意的掐住了經脈,正,掙扎著,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扳指上的光澤變得銳利起來,刺進張啟山的眼裡,他回過神來,捏了捏眉心,他在想什麼?他的小玫瑰,怎麼可能,就這麼凋謝呢?
“佛爺?”
張啟山放下手,摘了帽子。
“二爺,既然是人養出來的,如果是活的蟲子,那可能有辦法驅它出來。”
“我試過了,堇年會疼。”
“不,不用接觸,只要那人在他附近,就可以。”
二月紅盯著他:“那該去哪裡找?”
張啟山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已經很久沒回去過了。”
“具體是什麼情況,不清楚。”
“堇年得先撐住才行,不然,那麼遠的距離,不管用的。”
“你不行嗎?”
張啟山的目光落在堇年身上。
“是啊,我不可以。”
他自己能有現在的一切,是在拋棄了他的職責後得到的,他不後悔。
可是,現在,卻在想,如果是他好了,他便可以救自己的小玫瑰...........
“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