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沒發現我們,還在車廂裡。”
齊鐵嘴倒是無所謂:“反正請帖拿到就好,不用和彭三鞭交涉,也省事兒了。”
三個人輪著守夜,最後還是齊鐵嘴一翻身,不省人事,就剩下二月紅和張啟山輪著,後半夜,兩個人都睡不著了,也不說話,就這麼互相看著,沒事兒就看看風景。
二月紅晃了晃被壓的發麻的胳膊。
“我來抱一會?”
二月紅搖搖頭:“我來吧。”
要不是不合適,堇年現在就變回去了,變成熊貓更肖志強,被抱著更舒服,可是變成人的時候,接觸面積更大,更暖和,各有各的好處。
“砰!”
張啟山立馬站了起來,摸上了腰間的配槍,齊鐵嘴被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二月紅也放下了堇年,和張啟山一前一後的守著車廂門。
張啟山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自己的門。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也就是齊鐵嘴和堇年回來的那個方向。
“你們看著他,我去看看情況。”
張啟山盯著門把手,緩緩推開門,又迅速把門帶上。
二月紅守在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
齊鐵嘴拉著堇年,就差躲在桌子下面了。
“八爺...........”
“噓!”
堇年聲音更小了一點,戳了戳齊鐵嘴的腰,臉上憋的通紅。
“八爺..........你踩到我的腳了.........”
“啊?”
齊鐵嘴一回頭,看見自己的腳結結實實的踩在堇年腳的上面,怪不得他覺得有點軟呢。
“哎呀哎呀,對不起。”
齊鐵嘴連忙挪開自己的腳,剛才只顧著拉堇年躲一下,一不留神,直接踩人家腳上了。
張啟山出了門,走廊裡很安靜,安靜到剛才的聲音,就好像是他的幻聽一樣。
但是,二月紅也在,總不能兩個人都幻聽吧?
張啟山貼著牆壁,為了不引人注目,沒拿槍,而是抽了腰間的匕首,拿在身前。
大概走到了那廁所的位置,旁邊還有幾個座位,張啟山敏銳的察覺到不太對勁,這屋子裡,有一股異香。
在濃郁的異香之下的,是遮掩不住的血腥氣味。
張啟山走到那廁所旁邊,側過身,躲在門口,一點點拉開了門。
一開啟廁所,那刺鼻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張啟山原本還在防有敵人,聞見那血腥氣味後就懂了。
裡面的人,背對著張啟山,面部朝下,身上還穿著貂皮大衣,那粗壯的身材,看起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張啟山心道麻煩,要是這屍體被發現,這趟火車多半會被查,他們有時間,但是堇年可耽誤不得。
他拿著刀,挑起人的衣服 ,這人腰間還彆著荷包,看來不是搶劫了。
張啟山戴著手套的手抓住了他的領子,把人的頭稍微抬起來了一點兒。
這人長得挺粗獷的,老腮胡,大平頭,最重要的是,他跟張啟山剛才看到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
“彭三鞭?”
張啟山和二月紅在他的屋子裡走了一遭,還慶幸著他剛好不在,免了一場爭鬥,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人已經被摁死在了廁所裡。
這下何止是麻煩,雖然人不是他們殺的,但難免彭三鞭的手下會遷怒。
彭三邊的臉上全是血痕,卻不像是人能夠打出來的,坑坑窪窪的,甚至面部的面板都給腐蝕了。
張啟山把人又放了回去,把門關上,將一切恢復成原樣。
他得帶堇年他們走了,這地方不能待了,怎麼著也得換一輛車。
張啟山關上門,剛轉身,就看見了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
黑紅相間的衣服,配上那陰森森的首飾,和手裡銀色的彎刀,頓時讓張啟山警惕起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啟山將匕首藏在了袖子裡,朝著自己車廂的方向走去。
“寶興...........”
少女手裡的彎刀閃過致命的光芒,粘稠的,未乾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下來。
她盯著張啟山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越靠近那股氣息,少女的身體便顫抖的更厲害幾分。
她突然舉起手,興奮的注視著,青澀的血管裡,彷彿有東西在不停蠕動。
“coj mus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