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納悶兒呢,雖然說剛才的戾氣不小,但他也不是傻子,乾等著被門擠,也是用了點巧勁兒,應該沒傷才對,那後腰這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腦子壞了嗎?是不是熬夜太多啊?那這樣是不是可以跟佛爺去領補貼了哦?
齊鐵嘴腦門子都想禿了,也想不出來是堇年乾的,堇年看他臉色瞬間紅潤起來,高高興興的拉了齊鐵嘴的手。
齊鐵嘴被他動作這麼一下,腦子裡也忘了剛才想什麼,連忙瑟縮了一下,把手用帕子擦乾淨,才牽上人的手。
這要是換個人,別說是擦手了,手上沾著油,他都沒這麼講究的,不對,換個人他也不牽手啊?
齊鐵嘴完全是把堇年當小孩子哄了,在他眼裡,堇年剛開始學說話也才四五年,確實和個孩子沒差,所以說,他一直調侃二月紅再把堇年當兒子養,而不是當弟弟養。
說到這兒,他得說句實話,二月紅把人看得緊,那樣子,也不像是養兒子,倒像是養媳婦兒了。
齊鐵嘴走了好幾步,也沒聽見旁邊的小孩出聲,還以為是他怎麼了,低頭一看,只見,堇年眼巴巴的盯著他另一隻手上,還剩下沒幾個倖存的葡萄。
齊鐵嘴給看笑了,這饞乎勁兒是跟誰學的啊?好像前面十幾年都沒吃過東西似的。
他捏捏人的手心:“別看了,一會兒給你拿個更大的,更甜的,包你吃個夠!”
堇年滿意了,沒再盯著他手上看了。
變相的說,齊鐵嘴想的,還真是正解,不過沒有十幾年那麼長,只是幾年的功夫,那時候堇年天天跟著大團團找吃的,除了別“人”偶爾送來的一些水果和好吃的,也沒吃過啥了,跟著大團團,天天扒那個竹筍,早吃膩了。
大團團還因為堇年有一陣子不想吃竹子竹筍了,而跟他“理論”了一番,實在是拗不過堇年,才開始帶著人去探索一些別的能吃的東西。
剛才的葡萄,個大圓潤且皮薄,讓堇年想起來,在寶興的時候,那幾個不知是什麼身份的“人”,送來的各種好吃的。
個頭和形狀都很像,只不過顏色不一樣,他在寶興時吃的那個珠子是藍色的,漂亮的寶藍色,如果是凌晨送過來的話,上面還會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露珠,在朦朧的光下,會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一口下去裡面是甘甜的汁水,就好像沒有外面的那層皮一樣,吃起來超級爽。
齊鐵嘴晃了晃人的手:“想什麼呢?怎麼笑成這個樣子?怎麼,迫不及待想去吃幾口葡萄啦,這麼饞哦?”
“哎呀,不是!我知道一個超級好吃的東西,等以後我帶八爺去嘗一下,但是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以後一定給你看看!”
“長什麼樣?”
“唔,藍色的葡萄?”
“喲呵,原來還是個九成九的稀罕物?”
“不是,也不是............味道不一樣,哎呀,等以後我帶八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可得等著了,等著小少爺帶我老八去見見世面咯!”
“嗯嗯!”
....................
“爺,您看這個怎麼樣?”
“玉刀?”
“是的。”
“從哪兒弄的來著,我怎麼記不得庫房還有這玩意兒?”
“...............上次去給,給小少爺挑東西,順帶買的。”
張日山默默提醒他:“就是上次認識了個翡翠商人的那次。”後一句小聲附在他耳邊說,“買多打折的那個。”
“哦,想起來了。”
上回確實是為了挑禮物,打包買了不少的。
張啟山拿起盒子,斜了一下,在陽光下打量了幾眼,也算是個不錯的禮物了,正符合他對三孃的看法——野心勃勃。
“就這個吧,包好了,改天去的時候帶上。”
“是。”
張啟山放下盒子,順手拿了桌子上的報表,正巧是昨天二月紅和他一起看的那份。
大片大片的紅色幾乎快佈滿了,清一色的赤字,他的生意向來是好的很,管他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的,而二月紅,明面上的生意甚至比他還好,兩家合作,還能出現赤字,這難免不讓人多想。
當然不能就讓這些東西就這麼赤字下去,只不過他最近忙得很,還沒抽出空來去,會一會後面動手腳的人。
現在比較重要的事,大概就是去拜訪一下霍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