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灰色的霧氣依舊如輕紗般嫋嫋飄蕩。
齊鐵嘴滿臉糾結地看著堇年的臉，他的目光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他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道淺淺的溝壑，那糾結的神情彷彿是陷入了一團解不開的迷霧之中。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堇年，眼神中閃爍著無數的疑問，彷彿要從堇年的臉上找到答案，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那不知名小東西。
嘴裡的吐槽是越來越忍不住了，那些話語彷彿是一群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急切地想要掙脫而出。
在齊鐵嘴的注視下，堇年冷硬地將那個小怪物從臉上拽下來，他動作果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臉上帶著一絲冷峻，很少露出的表情，全讓大眼仔趕上了。
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小怪物，彷彿在抓住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這罕見的“暴力”舉動讓齊鐵嘴都忍不住側目。
齊鐵嘴微微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那驚訝的表情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似乎對堇年的行為感到十分意外，其實是還沒怎麼從這玩意兒的驚嚇身上緩過神兒來。
“你養的？”
齊鐵嘴的聲音很小，悄悄在堇年耳邊說的，帶著一絲不確定，如同微風拂過樹葉。
齊鐵嘴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的目光在堇年和小怪物之間來回移動，試圖尋找下答案，臉上還露出期待的神情。
堇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堇年的眼神中帶了些冷漠，彷彿齊鐵嘴的問題是多麼的荒謬可笑，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眼裡滿滿的，寫的都是三個字——神經病。
他怎麼可能養這東西？這小怪物時不時弄出個幻境來嚇唬他，他又不是閒的。
堇年想起來上次被嚇得不輕，抿了抿嘴，瞟了大眼仔一眼，嘴唇緊緊地抿著，形成一條直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
齊鐵嘴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嚇唬他的那個小怪物，現在正可憐巴巴地趴在堇年的手上。
小怪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害怕堇年不理它了。
大眼睛忍不住的又露出來，眼睛裡充滿了委屈和恐懼，偽裝起來後，那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齊鐵嘴越看，越覺得它的模樣奇特而怪異，但看後面的翅膀還好，一轉到後面的眼珠子那兒就是獵奇了。
它的眼睛極大，幾乎佔據了整個身體的一半兒，那眼睛如同兩個巨大的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翅膀的顏色是深邃的藍色，如同無盡的夜空，前面深紅色的眼周，仔細觀察的話，能隱隱約約看見有著一圈細細的，暗金色紋路，怪詭異的，那暗金色的紋路彷彿是古老的符文，拓印出不同尋常的力量。
它的翅膀寬大而閃亮，上面佈滿了細密的紋路，因為堇年的觸碰，大翅膀不再扇動，上面被煙霧沾了濛濛的灰。
那灰濛濛的翅膀彷彿是被歲月塵封的寶藏，因為沒有得到堇年的喜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堇年看著那灰濛濛的翅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些嫌棄，但是又帶了些別的情緒，他抿了抿嘴，眼裡意味不明。
嘴裡說的嫌棄，手上卻是輕輕在翅膀上撫了一下，動作輕柔得彷彿在撫摸著什麼小動物一樣，他的手指輕輕地觸控著翅膀，把上面的霧小心翼翼的擦去。
大眼仔因為他的觸碰，欣喜無比，興沖沖地轉動著眼珠子，它的眼睛裡滿是喜悅和興奮，彷彿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它眯著眼，享受似的用旁邊鼓動的肉筋蹭了蹭堇年的手，那肉筋軟軟的，帶著一絲彈性，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但是那顏色和周圍的暗紅色血膜卻讓人不太想動。
齊鐵嘴看著堇年和大眼仔的互動，眼睛睜的大大的。
剛才嚇唬他的時候，那眼珠子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齊鐵嘴忍不住調侃道：“沒想到你還有天賦，被你訓得比狗都乖？”齊鐵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臉上露出調侃的笑容，眼神在堇年和大眼仔之間來回移動。
堇年聽到齊鐵嘴的調侃，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他瞪了齊鐵嘴一眼，似乎是讓他閉嘴。
然而，他眼神卻不自覺地再次落在大眼仔身上。
確實很乖。
堇年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大眼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