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鐵嘴不要糖,便又拿了一個遞給二月紅,二月紅微笑著接過糖,塞進嘴裡,堇年眼巴巴地看著二月紅吃下糖後,這才輪到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扒開糖紙,將糖放入口中,那甜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散開,堇年滿意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直接忽略了耳朵上的疼痛,捧著小盒子,見二月紅輕輕搖頭後,把小盒子放到他身後的書架上,推到它專屬的小位置上。
“(嚼嚼嚼)二爺,咱什麼時候去佛爺那兒看看?”齊鐵嘴一邊嚼著剩下的糖渣,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二月紅收拾紗布的動作一頓,輕描淡寫地回他:“不著急。”
齊鐵嘴嘴裡咔嚓咔嚓的,幾下子就把堇年要在嘴裡含很久才能化掉的糖給咬碎了嚥下去了,聽到二月紅說的話,他疑惑地皺起眉頭,直接是團吧團吧手裡的糖紙,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簍子裡。
“不著急?”齊鐵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怪了,平常堇年絆一下,二月紅都緊張兮兮的,怕他有什麼事兒,現在堇年都受傷了,那子彈打偏一點兒都要幹到腦子了,這麼危險,二月紅對罪魁禍首竟然無動於衷?
奇了怪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齊鐵嘴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轉悠了兩下,心中滿是疑惑。
他實在想不通,一向疼愛堇年的二月紅,這次為何如此淡定,他看見堇年差點沒了,都想把對方斃了,二月紅實在是冷靜的不像話。
還不知道這歹徒衝著誰來的,但是子彈是朝著這個方向打來的沒錯,說是打二月紅也行,說是打霍錦惜也行,衝著堇年來的,也說的過去,畢竟真的受傷了,再偏一點兒,說是來襲擊他的也不是不行,畢竟隔的太近,又有煙霧,實在是不好判斷。
齊鐵嘴在這邊滿腦子頭腦風暴,忙著當偵探呢,試圖理解一下對方的腦回路。而另一邊的堇年已經迫不及待地扒拉著自己的小香包,準備趕工一下,讓這個小香包儘快完工,他已經搞了半個月了,一個也沒弄出來,還因為去新月飯店,推遲了好幾天,說實話,已經差不多忘了要怎麼繡的了。
旁邊的二月紅則氣定神閒地站在桌前,沒管齊鐵嘴在那邊變來變去的神色。
他手中握著毛筆,微微俯身,筆尖在堇年研出來的墨汁中輕輕蘸取,那墨色如深邃的夜空般濃郁,他緩緩抬起手,手腕輕轉,字型剛柔並濟,猶如龍蛇飛舞,與旁邊畫面相得益彰。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二月紅微微直起身,凝視著畫紙上那栩栩如生的畫面,宣紙的邊角似乎是夾在了幾點痕跡,他非但沒有生氣,看著那幾抹痕跡,反而是很滿意 因為可以算是另一個人的痕跡了。
他輕輕拿起宣紙,湊近嘴邊,緩緩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極其穩妥地將宣紙放在隔間的桌子上,動作輕柔。
齊鐵嘴一直留意著二月紅的舉動,見他畫完,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二爺還有事兒嘛?”
二月紅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似乎在揣測齊鐵嘴又想搞什麼名堂。
“怎麼?八爺要談什麼麼?”
二月紅的聲音沉穩而平靜。
“沒有沒有..............哈哈哈,那什麼,不是你說讓年年過來的嘛,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齊鐵嘴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好好好,他又卡殼了。
二月紅抬眼看了看齊鐵嘴,對於他過於親密地稱呼堇年,並沒有去糾正,早已習慣了齊鐵嘴這沒個正形的樣子。
隨後,二月紅的目光又落在旁邊正自娛自樂的堇年身上,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他很想嘆一口氣,原本是要說些事情的,可齊鐵嘴跟過來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沒給他機會開口。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思量,罷了,還是晚上在床上和堇年慢慢說吧。
想到這裡,二月紅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溫柔。
齊鐵嘴全看在眼裡,只覺得有些牙酸,愈發想把堇年給拐出去了。
他輕輕咳嗽一聲,引了兩個人看過來:“二爺啊............不是說明天要教給堇年些本事嘛,不準備可不行,不然我今天下午帶他準備準備?反正,也沒別的事情了吧?”
二月紅沒回話,旁邊的堇年立馬把耳朵給豎起來了,眼神亮晶晶的,拜託,這就意味著,八爺要帶他出去玩兒啊!
堇年對著齊鐵嘴眨眨眼,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崇拜的小眼神兒遮掩不住,拜託,八爺這是為了他們的美食大計在奮鬥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