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門外,一陣囂張至極的笑聲突兀地響起,如同夜空中最刺耳的雷鳴,瞬間打破了周遭的寧靜,讓人心神俱顫。
“休息?哈哈哈哈,死胖子,我倒是好奇得很,你們這群喪家之犬,想要找個什麼樣的避風港去苟延殘喘,逍遙快活啊?”
那聲音中不僅充滿了輕蔑與挑釁,更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彷彿已經將他們視為掌中之物,隨時可以任意玩弄。
隨著話音的戛然而止,診所的大門猛然間被粗暴地推開,門外瞬間湧入了一隊對王寶來說並不算太陌生的人影。
他們氣勢洶洶,如同洪水猛獸,直衝王寶而來。
王寶瞳孔驟然緊縮,目光逐一掃過最前頭的劉旭,以及緊隨其後、個個面露兇光的陳刀、王二苟、封於修與天養等人。
劉旭見王寶目光遊移不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胖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我已經幫你算過命了。”
“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為你上香、祭奠你亡魂的日子。”
話音未落,劉旭突然間一個跨步上前,趁著王寶愣神的瞬間,他一記重拳如同閃電般擊出,狠狠落在王寶腹部的位置。
王寶只覺腹部一陣劇痛襲來,彷彿有股強大的力量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攪碎一般。
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倒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一旁的阿輝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激憤之色。
他趕忙彎腰拾起被他放在腳旁的砍刀,神情激動而兇狠地衝向劉旭,口中怒吼道:“瘋旭,給我死來!”
然而,還沒等劉旭有所動作,阿輝整個人便被天養生一腳踹飛,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狠狠地砸在了躺在病床上的阿燦身上。
兩人瞬間滾作一團,痛苦地呻吟著。
一旁南叔見狀,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內心的慌亂與恐懼。站出身來,鼓起勇氣看向劉旭:
“這位老大,診所畢竟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你們這樣的行為,恐怕不太合適吧?”
劉旭樂呵呵地拍了拍南叔的肩膀,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威脅。
在南叔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令南叔不寒而慄的話:“南叔對吧?請問你吃蒜串稀嗎?竟敢對我指手畫腳。”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一家老小應該都被你安置在診所後的紅房之中吧?”
“你如果認不清自己的定位,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將他們扔進攪拌機裡,讓他們為港島的填海造陸工程獻上一份‘特殊’的力量。”
劉旭的話語中充滿了冷酷與殘忍,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著劉旭的話音落下,南叔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慘白,彷彿所有的血色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抽離。
他趕忙舉起右手,狠狠地拍打在自己的臉頰上,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聲沉悶而痛苦的聲響。
他的聲音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變得嘶啞而顫抖,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後悔與無盡的哀求:
“對……對不起,是我多嘴,我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口。我深深地道歉,我這張嘴真是禍從口出。”
“我錯了,我錯得離譜。請您原諒我的無知與衝動,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劉旭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彷彿對南叔的求饒不屑一顧:
“行了行了,剛剛是嚇嚇你的。我對我們華夏的老中醫可是充滿了仰慕與敬佩的,怎麼會對你這樣的老人家下手呢?”
“站一邊好好待著吧,只要保持安靜、別多嘴,我保證你什麼事都沒有。”劉旭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與警告。
緊接著,劉旭上前幾步,站在王寶的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死胖子,賣‘麵粉’這種喪盡天良、沒屁眼的事情你幹了這麼多。不知道在臨死前,願不願意幹一件好事啊?”
王寶躺在地上,氣息雖稍顯平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倔強的光芒。他緊盯著劉旭的雙眼,以一種答非所問的方式回應道:
“是那位計程車司機洩露我行蹤的吧?”這句話雖然是以疑問的形式說出,但王寶的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確定。
劉旭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嘲諷與不屑:
“你們這些廢物,還真是夠愚蠢的。港島的計程車總共也就四千多輛,而我劉旭一人就掌握了一半的份額。”
“二分之一的機率啊,你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