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之內,原本預設的激烈辯論場景,因原告方全體成員的突然缺席而戲劇性地沉寂,局勢在剎那間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
法官在審慎地核查了所有細節,隨後,依據法律程式,當庭宣佈魯濱孫勝訴。
這一判決,如同和煦春風輕撫過心田,悄然間為他拂去了原劇情中那沉重的牢獄陰霾。
魯濱孫的心中,驚訝於釋然交織成複雜的情感網,他本已暗自做好了承受最壞結果的準備,將牢獄生活視為不可避免的歸宿。
卻沒想到竟意外收穫了自由的曙光。
但對他而言,這份突如其來的解脫並未能完全照亮他的心房。
因為,他心中承載著無法言喻的悲痛——唯一的女兒,慘遭劉耀祖這個惡毒女婿的毒手,離他而去。
對今年已經五十九歲的他而言,這世間的繁華與喧囂,早已不能令他留戀,這世間的一切,都因女兒的離去而失去了色彩。
他心中唯一的牽掛,便是尋回女兒遺落的身軀,為她找到一個安息之所,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港灣。
這份執念,如同不滅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驅使他踏上前往劉耀祖別墅的道路。
他誓要完成這一心願,讓女兒的靈魂得以安息,隨後,他也將追隨她的腳步,踏上永恆的歸途。
突然,一位身著筆挺黑色西裝、眼眸藏於墨鏡之後的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孫先生,您好,我受我老闆劉旭之託,前來相邀!”西裝男子以禮相待,話語中充滿了誠摯。
隨後緩緩抬起手,指向不遠處那間氛圍靜謐的茶餐廳,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魯濱孫眼中閃過一絲戒備,腳步未動,站在原地反問:“劉旭?你確定不是劉耀祖?”
西裝男子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肯定,向對方解釋:“劉耀祖現在恐怕已經隨風而逝,不復存在了。”
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語氣中帶上幾分催促感:“孫先生,我建議您務必不要讓我老闆久等,不然,他可是會打女人的。”
此言一出,魯濱孫的心猛地一緊,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女兒那慘白的面容,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他仔細審視著眼前的男子,確認自己與對方並無任何交集後,他終是點了點頭,“請帶路吧。”
隨著西裝男子的引領,他們步入那家裝飾雅緻的茶餐廳。
當步入室內,魯濱孫的視線瞬間落在了那位面容雖顯稚嫩,卻難掩其不凡氣質的劉旭身上。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側目望向身旁的引路者,地聲聲道:“你的老闆,竟是如此年輕?”
劉旭見狀,收起往日拼殺時磨礪出的鋒芒,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暖而真摯的笑容。
他輕盈起身,步伐中帶著幾分溫文爾雅,伸出右手,語調陳懇而滿懷敬意地言道:“孫先生,久仰大名,我便是劉旭。”
雙方以禮相待,落座之後,他沒有迂迴其詞,而是開門見山地直入主題,“此次相約,是為了詳談關於你女兒之事。”
魯濱孫聞言,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他謹慎地開口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劉先生所提及之事,是指我女兒的遺骸現在正在你們手中嗎?”
劉旭聞言,臉上掠過一絲不解與錯愕,“孫先生,你這是何意?
“孫小蝶女士此刻正安然無恙地在我的保護之下,你怎麼會突然向我詢問起她的遺骸來了。”
言畢,他想到對方的女婿劉耀祖,瞬間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道:
“莫非,是你女婿劉耀祖那廝對你撒了謊,謊稱孫小蝶小姐已經遭遇不幸?”
說到這裡,劉旭摸了摸下巴,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戲謔的微笑。
“孫先生,若您認為需要見到您女兒的‘遺體’才能安心,那我劉旭也非冷酷無情之人。”
說著,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天養生,吩咐道;“阿生,你回去給孫小蝶一刀,送她上路後,再將其送給我們魯濱孫先生。”
天養生抽出懷中的短刀,在魯濱孫面前輕盈地挽了個刀花,隨即點頭應承劉旭的話,轉身緩慢地向茶餐廳外走去。
魯濱孫此時的心緒早已被女兒尚在人世的訊息所佔據,無暇顧及其他。
見到天養生轉身,他趕忙一個滑鏟,緊緊抱住天養生的褲腳,同時轉向劉旭,語氣中滿是急切與誠懇。
“劉先生,您誤會了。作為一位父親,怎麼會希望自己女兒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