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區,和義社的中堂內,坐館高老權一臉嚴肅地端坐在首位。
他下方的基佬男、託尼與後門仔皆是眼神中帶著期待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高老權輕嘆一口氣,攤了攤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滿意:
“從和記的飯碗中搶食,是我們大家共同商議的結果。現在既然已經被拖入泥潭,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尋找外援。”
坐在高老權右手邊的託尼聞言,立刻點頭表示贊同坐館的建議。
自從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安排手下向他的座駕潑大便。他發過誓,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否則難以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而高老權左手邊的德叔則面露猶豫之色:“要不我們與和記講和吧?同屬和字頭,相信他們應該不會過於為難我們。”
“而且,和記先後與和合圖、洪泰開戰,現在又與我們持續交戰了一週多的時間。他們肯定也有議和的想法,現在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德叔的話音還未徹底消散,後門仔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直視德叔的眼睛:
“德叔,您若是怕了,可以將地盤與人手交出來養老。現在正是社團眾人萬眾一心的時刻,怎麼能說如此喪氣的話?”
“我同意坐館權叔的話,我們應該尋求外援,一舉將和記地盤吞下。”
“就算是隻能吞下其一半的地盤,也足夠我們壯大社團,將我們從港島的三流社團發展成二流社團。”後門仔的話語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坐在末尾的基佬男聽著後門仔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首位的坐館高老權,詢問道:
“權叔,既然是尋求外援,那您有合適的人選嗎?畢竟,找的物件太強,容易喧賓奪主;而若是找的物件太弱,又容易幫不上什麼大忙。”
高老權掃了一眼被後門仔懟得臉色漲紅的德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嘲諷。他安慰道:“德叔啊,你別把後門仔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的確是我們社團擴大的好時機。無論是東星還是洪泰,又或者是和連勝與紅星,他們現在的目光暫時都無法放到我們九龍來。”
“不趁著和記成員已經略顯疲態之際,將其九龍的地盤吞下,那我們就會白白錯失這個良機。”高老權的話語充滿了決絕與果敢。
見德叔的面色稍有好轉,他輕咳了一聲後,又將目光看向堂內的其他人:“至於求助的物件,我決定找忠青社!”
“這個名字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聽過。忠青社的實力只是稍弱於我們和義社,既不用擔心其喧賓奪主,也不用擔心其幫不上忙。”
“對我的提議,在座的各位覺得如何?”
隨著高老權的話音落下,在座的眾人除了德叔保持著默不作聲的態度外,剩下的人都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高老權見狀,大聲地說了一句“好,那就這樣定了,散會!”,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匆匆離開了和義社的總堂,融入了夜色當中。
如此雷厲風行的做事方式,讓在場的眾人無不點頭稱讚。一個有決斷、有魄力的人,才能讓和義社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灣仔國泰酒店的六樓豪華套房內,高老權的身影悄然出現,與之前在總堂開會時的溫文儒雅形象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一手持著一隻精緻的高腳杯,杯中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另一隻手則悠閒地夾著一根名貴的雪茄,口中吐出的濃煙在房間內繚繞,顯得既慵懶又愜意。
“我現在是應該稱呼你為王宗權高老權,還是該叫你新村涼奈呢?”
對面的山本太郎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彷彿是在試探,又似在窺探著什麼。
高老權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無論是王宗權還是新村涼奈,都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你隨意稱呼,我並不在意。”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羈與灑脫,“另外,那些無意義的試探還是儘量避免吧。我剛才所說的計劃,已經足以證明我對帝國的忠誠了。”
“再這樣試探下去,只會浪費我們彼此寶貴的時間。”高老權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山本太郎聞言,眉宇間微微蹙起,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與有序:“你說得沒錯。但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浪費一些時間也是在所難免的。”
“畢竟,你在港島生活了這麼多年,是否還記得當年在櫻花樹下許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