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
我沒急,有什麼好急的。何尤里也學劉健陽坐在行李箱上。她動了動,又下來了。還是站著舒服。
“每次一轉眼就瞧不見崔林渡,他是不是貓化身啊。”何尤里嘟嘟囔囔吐槽。
“唉?你家又貓啊,我家裡也養著一朵花。”劉健陽順著話題,饒有興趣地說。
“貓和花能是一回事啊,不要順其自然地把他們混成一類哎。”何尤里反駁表示這不可以混淆。
“嗯?什麼……不是哈哈哈……”劉健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家裡的貓叫一朵花。我的錯,我的錯,沒有說清。”
他說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在大笑。
何尤里撇嘴,抬眼狐疑:“不會以前也出過這種笑話,然後百試不爽吧。”
“你說話真犀利,怎麼會這麼做。”他擦拭笑出的淚珠,“難怪她會取這個名字,這樣子啊。”
喃喃自語。何尤里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一柔,她被觸動。他的樣子像是突然理解了一件從沒有換位思考的事,以至於遇到了才方知錯過了什麼。
“你來旅遊是為了什麼?可以採訪採訪劉健陽先生嘛。”何尤里眉眼輕柔,她輕快地詢問。
“當然啊,何記者。”他好像有尾巴在掃啊掃,“我是為了散散心,景色宜人,不看很虧的。”
“當然,有何記者當同伴,感覺更快樂喔。”他wink了一下。劉健陽說話帶些方言,有著質樸的可愛。
何尤里回了一個wink,也笑了起來。
這裡一片融洽,崔林渡姍姍來遲。
他額頭出了一層薄汗,雙手拿著四瓶冒著冷氣的礦泉水,觸碰到何尤里的目光,他好像表情空白了一瞬。
“你——”他失聲。
“怎麼了?”何尤里疑惑。有什麼不對的嗎?何尤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什麼問題啊。
她沒看到崔林渡黑沉的眸子此時猶如枯涸的茶梗,十分駁雜陰冷。
“欻”一聲,劉健陽站了起來。“謝謝幫我買的水啊,我等下轉你錢。”劉健陽手有點顫抖的想要拿一瓶水。
何尤里看了過來,崔林渡“嗯”了一聲,遞給了他一瓶。
何尤里覺得氣氛好像變了,她卻說不上來怎麼回事。
“我有一個東西好像忘在酒店房間了,可以和我一起去拿一下嗎?拜託劉健陽幫我們看著點行李,謝謝了。”
何尤里不明所以,“你什麼東西忘了,身份證什麼的嘛。”
“嗯,走吧,一起去拿。”崔林渡不由分說帶著何尤里走向了電梯。
劉健陽呆在原地,艱難吞嚥分泌出的唾液。我天,這哥幹什麼工作的,這麼嚇人。
何尤里沒事吧?
何尤里跟著崔林渡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只有他們兩個人,崔林渡按下電梯按鈕,電梯平穩上行。
電梯內光線昏暗,何尤里左眼皮跳了跳,她摩挲了自己的下眼皮,打定主意上了車一覺睡到目的地。
崔林渡一直沒說話,電梯開了,何尤里抬腳要出去,卻發現他一動不動。
何尤里皺眉,他這是有什麼生死大事要思付,電梯都邁不出去了。
“我想起來了,東西在我行李箱裡,沒在房間。”崔林渡帶著歉意解釋。
“那我們就下樓吧,東西在就好。不要著急,冷靜下來就想起來了。慢慢來。”何尤里用崔林渡說過的話反回他。
“嗯。”崔林渡盯著電梯上的按鈕,眼睛沒有焦距。
崔林渡怎麼了,何尤里一直到導遊清點人數上了車都在想什麼這個問題。
直接問出來,崔林渡不會說。他是個對情緒變化敏感的人,可並非善於剖析自我的人。
何尤里寫過這種角色,一般都會在這種角色旁邊安排個情商高的直球小太陽。
這樣的人怎樣開心,怎樣吐露心聲何尤里都有寫過,可這裡也是現實吧。崔林渡是個複雜完整的人,她的試探和引又豈不是在踩著一個人的心裡防線。
我們的關係真的有到無話不談,彼此想法要盡數皆知的地步嗎?何尤里又一次問自己,沒有。
完全沒有。
好多亂七八糟的事堆在自己的腦海,何尤里一時逮不到頭,揪不到尾。
她最終沉沉睡去。
大巴在高速飛速行駛,窗外景色乏味單調,何尤里沉沉睡去,崔林渡在注視著她。
棕色眼瞳下的數值變成了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