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筆友都會很難忘,更何況還在異世界——不知道你會怎麼反應。」
佰索和她說起昨天見到的月亮。何尤里想象當時的場景,天台看月亮感覺很不錯。
——大月亮。
——我會這麼說。
「啊。」
和我想的不同,佰索站在陽臺裡,這兒焊死了窗,不會有一粒沙吹進。
他的身後是盡情搖擺歡喜的隊友們,大家正在享受慶功宴。
——可以問問,你如果可以來到我這個世界你會做什麼嗎?
何尤里明知故問,他不找女主,他來這幹什麼。
佰索低頭,他淺笑。
「在沙發看一晚肥皂劇。」
對於這個回覆,何尤里算不上失望或高興。
果然是在胡說,何尤里一糊塗問了這麼一個話題。
「你呢,來我的世界會幹什麼。」
——想想能不能回去,不能回就想想怎麼好樣的活。
她頭倚著窗,戴耳機聽舒緩的音樂,時間緩緩流逝。
“啊啊啊啊啊啊!!!”尖銳的孩童聲響起,十分刺人耳膜。
何尤里狠狠皺眉,她尋聲看去,想要知道家長會怎麼處理。
旁邊男子照常打遊戲。
“乖乖,不鬧了啊,看動畫片,你看這不是你最喜歡的人物嘛。”她語氣焦急,夾著嗓子哄孩子。
這位媽媽將裹的像糰子一樣的五六歲小孩抱在懷裡掂動,表情窘迫,不自然撫了下鬢角,努力想要讓孩子平復。
何尤里默默將音樂聲放大,但孩子的喊叫依舊不停歇,車上的人由一開始的包容變成了隱隱漂浮在空氣中的煩躁。
那個媽媽也急了,她滿頭大汗,乘務員維持秩序過來幫忙也無濟於事。因為這個媽媽不捨得捂孩子嘴,最後竟任由孩子哭鬧。
何尤里幫不上忙,她對怎麼讓小孩乖乖聽話這事一點經驗都沒有。
再放大音樂,手機都要彈出提示會對聽力有損害了。
她拿下耳機,仔細觀察那個小孩,他們離得不遠,這小孩臉已經哭紅了,皺巴巴的,嗓子還那麼洪亮尖銳。
真是有精力哭鬧,果然小孩最幸福。何尤里心下吐槽。
“打擾,我出去一下。”何尤里偏身對旁座的男子低聲說。
他手指一頓,收起手機,給何尤里讓了地。
何尤里走過去,開門見山:“你小孩可能穿太多了,帶他去廁所脫下幾件,等要下車的時候再穿回來吧。”
愣愣看著何尤里的婦女微微搖了搖頭,她雙手擁住哭喊的小孩,帶著不情願。
“這怎麼行,小姑娘就不要亂出主意了,哄哄就沒事了。羔因為這感冒了怎麼辦。”她說最後一句時帶著說小話的語氣。
甚至已經有了責備的意思。
何尤里吸氣閉眼,她真該。這小孩都裹成球,遠看像小孩丟的沙包了,車上又有暖氣還擱這感冒呢。
她皮笑肉不笑,想要激流勇退。
“姨啊,咱車上有打小孩的,您別不信,剛剛我就是看他要起身了才主動站出來的。孩子感冒了是小,被打肯定是大啊!!!”何尤里語氣慫恿,她眼睛說的時候還掃了周圍一圈。
“什麼?!”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她看向周圍。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何尤里旁邊的男子做了個想要起身的動作,除此之外其他人也沒慣著,都一副自己很不好惹的模樣。
婦女嚇了一跳,連忙帶著孩子去了廁所。何尤里鬆了一口氣,她回了座位,“謝謝配合啊,光我自己肯定不行。”
“這不算什麼。”那人好像單眨了一下眼。
何尤里聽著聲更覺得熟悉了,因為他戴著個口罩,聲音悶,句又短實在反應不過來是誰。
廁所門開,那位媽媽抱著小孩出來,手裡提著幾件衣服。小孩通氣了乖乖的,不再哭喊,趴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婦女對何尤里賠笑致意,她又愧疚起來了。
何尤里沒說什麼,看著她回了座位。
耳機重戴回,何尤里刷了會小影片。
“‘叮咚’~~各位旅客,請注意您所乘坐的列車即將到站——湖心北站,請做好準備,祝您旅途愉快。”
車要到站了。何尤里站起身,把圍巾重圍回脖子。她旁座收起了耳機,從高架一夠手拿回了一個黑色揹包。
極流暢的跨在肩上,還是單隻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