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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
蘭登帶來的劍已經卷刃不能用了,他一把丟掉長劍,隨手從地上撿了把長矛就繼續朝前殺去。
他的聲音在瘋狂的吶喊聲中早已變得沙啞,他卻像是根本沒感覺到一樣,雙眼通紅,狀若瘋狂。在他的刺激下,狂熱的氣氛始終籠罩著整個信徒大軍。
一個又一個信徒倒下,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
所有信徒都忘記了危險,忘卻了生死,只知道瘋狂地往前一直衝,一直衝,一直衝……
混亂中,這些沒有人指揮,又不成佇列的散兵被殺得節節敗退,哪怕有一部分精銳士兵努力在維持秩序,頑強地想要組織起反抗,士氣卻仍舊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勝利的天平,漸漸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
神國中,透過上帝之眼看著這一幕的吳輝也忍不住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他雖然貴為光明神,卻還是第一次以真實的視角,觀看一場真正的戰爭。這種感覺,遠遠比在地球上觀看電影要緊張無數倍。
尤其是當他調整視角,將自己置身於戰場之中的時候,那種緊張,那種刺激,那種瘋狂,簡直讓他的心也跟著戰慄起來。
酣暢淋漓!
真正的酣暢淋漓!
吳輝心頭火熱,體內那屬於男性的熱血被徹底喚醒,恨不得衝下去跟他們一起廝殺一番,好好體驗一把戰場的熱血和豪情。
當然,興奮歸興奮,他到底還留著幾分理智,不可能真的衝下去,多浪費神力啊。
而這時,格魯堡中,格魯堡計程車兵眼見大勢已去,終於有人扛不住精神壓力轉身往戰場外逃去,有些逃不掉的,乾脆直接丟下武器,就地蹲了下來,投降了。
有一就有二。
漸漸的,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投降,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逃出了戰場,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抵抗猶在繼續。
到了這個地步,戰局已經沒有了懸念。
沒過多久,因為凱瑟琳娜控制住了剛德亞爾男爵而投鼠忌器的城堡中上層也在內外夾擊下敗下陣來,被狂熱的信徒大軍殺傷大半,僅有的幾個沒死的,也被押進了地牢,和剛德亞爾一起享受階下囚的“美好”生活去了。
至於那些曾經飽受欺壓的信徒們會怎麼對待他們,那就是後話了。
到了這時,這座易守難攻的格魯堡就被徹底攻陷了,城堡上原本屬於剛德亞爾的旗幟被降了下來,換上了代表光明神的主旗幟,旁邊還有光明聖女的獨角飛馬小旗幟。
夜空下,白底的旗幟迎風招展,在夜幕中散發著微微的金芒,似乎昭示著黑暗已經過去,即將迎來黎明的曙光。
至此,吳輝那顆不停上躥下跳的心也終於落到了實處,踏實了。
如果不能拿下格魯堡,聖盧安修道院沒有緩衝迴旋餘地,會始終處在敵軍威脅之中,就像是在頭頂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劍。
現在好了。
格魯堡會成為修道院前面的一道屏障,而原本屬於格魯堡的地利,如今也成了他們的優勢,哪怕盧安城的正規軍戰鬥力強大,想要在他們自己不犯蠢的情況下拿下格魯堡也沒那麼容易。
這塊地方,會成為他立足於這世界的基本盤,也是他對抗盧安城的底氣和資本。
而且,拿下格魯堡還有一樁好處。
格魯堡是格魯堡男爵剛德亞爾的城堡,拿下格魯堡,就等於拿下了這塊領地。從今往後,整個格魯地區和數千人口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這些人口對他來說就是潛在的信徒,只要好好發展,他的信徒數量必然會暴漲一大截。
前途一片光明。
一時間,吳輝心裡就像是開啟了窗戶一樣,心情一下就變得寬敞明亮起來,看什麼都覺得鮮豔明媚,就連那戰場上那鮮血橫流,滿地殘肢的血腥畫面都沒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不過,他骨子裡畢竟還是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社會主義五好青年,對這滿地血腥的戰場還是很不適應。尤其是那泛著濃郁鐵腥氣血腥味,剛才激動的時候他還沒覺得,這會兒回過神來,差點沒被燻吐。
還是別荼毒自己的味覺了~
吳輝的視野,果斷離開了戰鬥最激烈的城門附近,用上帝之眼的角度,溜溜達達地開始巡視自己的新領地——格魯堡。
說實在的,上輩子吳輝只是在影視作品裡見過歐洲城堡。在現實中,他還沒出過國呢。
吳輝一路視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