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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口口聲聲說替老子懲戒他們?懲戒貴族倒也罷了,誰要你懲戒軍隊和平民的?在吳輝的計劃之中,那些軍隊和平民,可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也是未來發展的基本盤。
你一個瘟疫下去,死一大片,最終損失的還是他吳輝而已。
這讓吳輝想起了以前在地球上玩遊戲的時候,那些罔顧隊友,只圖自己爽自己浪的豬隊友們。
罔他吳輝還誇讚黑暗女巫辦事有效率,有腦子呢,可這轉眼之間就給他挖了個天坑。
“任何膽敢冒犯吾主的卑微存在,都應該灰飛煙滅屍骨不留。”黑暗女巫不知吳輝心意,在信仰通道那邊繼續痴狂的呢喃著,“朱蒂願做吾主的佩劍,為吾主斬除一切異端。吾主放心,我在辦事時會保護自己,留著有用之心報效吾主。”
她的語調充滿了瘋狂,即便是吳輝都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暗暗心中吐槽,老子擔心你個魂靈頭啊,該擔心的是那些得罪你的人吧?
懶得再搭理她,猛地掐斷了和她的信仰通道連線。
頭疼,吳輝一陣頭疼。
女巫朱蒂要說她有用吧,有時候還挺有用的,發揮出來作用性不弱。
不過她可不像光明聖女那樣聽話,讓幹嘛就幹嘛,一切以吾主的心意為最高意志。
而這個女巫朱蒂,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殺敵時用得異常順手,可也得小心她癲狂行事,幹出一些莫名瘋狂的事情來。
算了,該擦屁股的還得擦屁股。
不論是吳輝從未來發展的角度來考慮也罷,還是從吳輝是一個活生生穿越過來的地球人思維也好。他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大群無辜的人,在瘟疫中痛苦的死去,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吳輝是個普通而正常人的思想,又不是黑暗女巫朱蒂那種思想扭曲的變態,更不是康納子爵那種自以為高高在上,平民豬狗不如的貴族。
“上帝之眼。”
吳輝毫不猶豫地啟動了上帝之眼,順著那些祈願的信仰通道,將周圍的訊息全部抓取,投入到了吳輝的意識之中,產生了種種景象。
這就是上帝之眼的神術原理,有些類似於遠超觀看全息投影,比起直接用意識降臨人間,節約的神力不是一星半點。
剎那間。
吳輝彷彿置身於一個歐洲中世紀的小城邦內。
比起格魯鎮那種鄉下小鎮,盧安城無論是從規模還是規劃程度上,都明顯要先進和強大許多。古老的石砌城牆,被踩出包漿的石磚路面,長期行駛馬車而碾出車輪印轍。
甚至在這座城邦內,還有較為完善的給排水系統。
而有資格住在盧安城內的,多半都是較為富裕的平民,或是各種手工業從事者,落魄的小貴族,以及部分職業者和軍人等等。
他們比起鄉下平民,生活不敢說無憂無慮,卻要明顯優渥許多。
也正是因此原因之一,光明教廷的神職人員就算潛入了盧安城內,傳播信仰的過程也並不順利。靠著慢慢發展,潛移默化才有數百上千的信徒。
而且這些信徒,多半還都是生活在盧安城底層,混得不如意的平民或是貴族家的僕人,以及部分流浪漢之類。
只是原本應該是盧安地區中心,熱鬧和繁華盧安城內,此時卻是一片死寂。家家戶戶,都是將大門緊閉,不出門也拒絕外人進入。
幾條繁華街道的拐角處,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們面色薑黃,氣若游絲,命懸一線之間,得不到救治的他們,唯一能等待的就是死亡。
“咔嚓咔嚓!”
一陣甲冑摩擦和軍靴和石質路面撞擊的聲響由遠而近,那是一支盧安城的巡邏小隊,他們個個用紗布裹住了鼻喉,以防和瘟疫病患接觸而遭到感染。
由此點可以看出,這個世界在醫學認知方面,比地球的黑暗中世紀要強上一籌。也是難怪,這世界上畢竟有各種正經的職業者,他們對於身體潛能的開發,以及世界萬物的研究有一定的獨到之處。
“奉子爵之命,清除這些流浪漢。”小隊長冷酷地下令,“屍體運到城外亂墳地燒掉。”
巡邏小隊成員,略一猶豫,卻還是拔劍挺槍,步步向被瘟疫感染的流浪漢逼去。在盧安地區,除了那些偽光明信徒外,沒有人敢違背康納子爵的命令,他就是最高統治者。
那些可憐的流浪漢,此時連動一動手指頭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虛弱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懼、絕望甚至是解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