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我獸身。”
楚星喏一臉疑惑,變獸身不是想變就能變,怎麼到他這還需要指定位置。
穿過花叢,裡邊是一棵古老大樹,層層疊疊的樹冠遮天蔽日,隨意一條生長的枝幹都比她腰粗。
樹幹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洞穴,遠遠看上去就像無數個眼睛,每個洞穴口都罩著一層綠色水波的防護。
她好奇的踮腳觀望。
青墨喚了一聲:“姐姐~”
楚星喏聞聲看去,青墨咻一下在她眼前變成一棵筆直大樹,淡藍色枝葉散發著耀眼光芒,茂密枝葉間倒掛著許多小花苞。
她圍著青墨獸身,前前後後打量個遍,發現樹幹上有一處凸起,手比腦子快,在腦子想它是個什麼,手已經握上去。
在手觸碰的一瞬,那些花苞全數綻放,獨特的花香在四周蔓延。
楚星喏嗅著花香,心下了然:“這原來是個開關。”
下一秒,大樹開始抖動,零零散散的花瓣傾斜而下,花瓣似是有生命般圍繞著楚星喏而轉,沒有一片落在地面。
楚星喏就跟有浪漫過敏症一樣,急急說道:“別晃了,別晃了,再晃下去會禿,不好看。”
青墨聽話的不再抖動花瓣,變回人形:“姐姐對我的獸身可滿意?”
第一眼驚豔,第二眼普普通通,她違心地誇讚道:“好看。”
“不過,我很好奇你喝我血那會變獸身,為什麼沒被發現?”
青墨解釋道:“不需要變獸身,簡單喝個血就行,只有在生產時才需要保持獸態。”
“我是雄性不能生幼崽,只能透過結果讓幼崽降生。”
楚星喏捋了捋說:“你是樹,初意是果子。”
青墨不置可否地點頭。
楚星喏好奇地問:“你獸身只能在這變?”
青墨:“獸身在哪都可以變,除了花期,其餘時間我獸身都不好看。”
“這裡是我的家,只有在這裡無論何時獸身都是花期,會發光,我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看,就帶你過來啦。”
楚星喏有一瞬的驚愕,原來青墨屬於秘境,這裡就是他的家。
青墨輕撫著古樹上說:“我是神樹結出的一顆果子,神樹就是我的母親,我的使命是和兄弟們守護它和秘境。”
“每兩年開啟一次的秘境,不光是獸人提升異能得絕佳機會,也是我們生命的綻放。”
“姐姐,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對自己的使命產生猶豫。”
說著,他從其中一個樹洞中掏出一個果核項鍊,戴在楚星喏脖頸上。
“真好看。”
楚星喏從青墨笑容中看出幾分苦澀,垂眸瞧著那顆裂紋明顯的果核,這些裂紋不像是為了美感而生,像……
“它……”
青墨打斷她欲要出口的問題,說:“本來是準備偷偷送給你,沒想到……現在我把它送給姐姐,會保佑你平安,上邊的紋路不用在意,每兩年會多一條,直到破碎。”
“答應我戴到秘境結束,好嗎?”
不知為何,她心裡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現在不抓住,青墨就會從她眼前消失。
反手握住青墨手腕:“秘境結束和我一起離開。”
青墨表情一怔,隨後展露一抹笑顏:“姐姐是想給我一個名分?還是想給初意一個完整的家?”
楚星喏抿抿唇:“你是你,初意是初意,這種事我不會遷就,你們兩個我都要。”
青墨含笑道:“姐姐好貪心。”
楚星喏抓著那隻手稍稍加大力度,發洩對他話的不滿。
她承認自己貪心,可不貪心都枉為人。
直到回去,青墨也沒有給她準確回答,她也沒有再問。
三個雄性在原地等的都快成望妻石,直到看見那抹嬌小身影歸來,懸著的心才回歸原處。
晚上,瀾禾自告奮勇要守夜,青墨隨意找了處位置去休息,她和炎嘢、炎翼去了樹洞。
可能是白天睡過的原因,她現在完全沒有睏意,只能乾巴巴望著樹洞頂發呆。
炎翼枕著自己手臂問:“不開心?”
楚星喏側頭對他展顏一笑:“沒有不開心,白天睡過,現在還不困。”
“這幾天你守著楠曦辛苦了,趁著瀾禾守夜好好睡一覺,不用管我,困了我自己會睡。”
炎翼:“我也不困,陪你。”
炎嘢指尖在木板上